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在线阅读【第7节:一只很小的鞋子】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那是谁?"他问我。
  "希丽亚·阿特里,英格里德的女朋友。"
  "真奇怪。"
  "是啊。"
  "高梅兹那家伙怎么了?"
  "什么意思?"
  本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转过头去,"没什么。"
  (晚10∶23)
  克莱尔: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彼此亲吻、拥抱,一路走出会所,启动那辆喷满了刮胡膏、后面还挂了一串易拉罐的汽车前进。我在露珠客栈②②露珠客栈(Dew
  Drop
  Inn),美国连锁汽车旅馆。门前停了车,这是银湖边一家俗气的小汽车旅馆。亨利睡着了。我出来,办完入住登记后,请前台的小伙子帮忙把亨利扶进房间,他把他放倒在床上,又帮我们把行李也搬了进来,他瞥了一眼我俩的礼服和不省人事的亨利,嬉皮笑脸地看着我。我付了小费,他离开了。我脱下亨利的鞋子,又松开他的领带。接着我把自己的裙子也脱下来,放到椅子上。
  我站在浴室里,穿着拖鞋刷牙,身体瑟瑟发抖。镜子里的亨利正躺在床上打呼噜。我吐出满口的牙膏沫,漱了一遍嘴,突然想到一个词:幸福。我终于领悟出:我们结婚了。不管怎么说,起码我结婚了。
  我把灯熄灭,吻着亨利向他道晚安,他满身的酒气中混杂着海伦的香水。晚安,晚安,别让臭虫咬了。然后我睡着了,没有做梦,幸福地睡着了。
  一九九三年十月二十五日,星期一(亨利三十岁,克莱尔二十二岁)
  亨利:婚礼后的第一个星期一,我和克莱尔一起去了芝加哥市政厅,在法官的公证下结婚。高梅兹和查丽丝是见证人。后来,我们又一同去了查理快马①①查理快马(Charlie
  Trotter?s),被喻为世界上最好的餐厅之一,是芝加哥城里仅有的两家五星餐厅之一。。这家餐厅可真贵,菜肴的摆设可以跟飞机头等舱或是极简主义的雕像比拟。值得庆幸的是,每一道菜肴都像艺术品,而且口味一流。每当一道菜上桌,查丽丝便赶紧拍照。
  "婚后感觉如何?"查丽丝问。
  "我真的觉得自己是结过婚的人了。"克莱尔回答道。
  "你们可以继续结,"高梅兹说,"可以尝试各种不同风格的婚礼,佛教的啦,裸族的啦……"
  "那不会犯重婚罪?"克莱尔吃着些草绿色*的东西,上面有好几只大明虾,仿佛一群正在读报纸的近视老头。
  "我想,针对同一个对象,你应该完全有权利想结多少次就结多少次。"查丽丝说。
  "你是同一个对象吗?"高梅兹问我。我正在吃一种上面盖着金枪鱼生鱼片的玩意,那些细薄的鱼片,刚碰到舌头就化开了。我品味了良久才回答:
  "是的,而且还不仅仅是。"
  高梅兹咕哝了几句禅宗心印之类的话,可克莱尔却微笑着向我举起酒杯。我俩的杯子彼此相碰:一声精巧的清鸣在餐馆的鼎沸人中发散开去。
  就这样,我们结婚了。
  一只很小的鞋子
  ······························
  一九九六年,春季(克莱尔二十四岁,亨利三十二岁)
  克莱尔:我和亨利结婚快两年了,还没有谈论过生孩子的问题。我知道,亨利对这一前景并不乐观。我一直不想问他,也不想追问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因为我害怕他已经看到未来的我们是没有孩子的,我就是不想知道。我也不愿意去想亨利的问题是否会遗传,是否会扰乱生育的程序。就这样,很多重要的相关问题,我都不去想了,我整个人都陶醉在孩子的念头里:他长得很像亨利,黑头发、炯炯有神的眼睛;或者皮肤和我一样白,有股奶香、爽身粉和肌肤混合的味道;或者是个胖宝宝,看见每样东西都咯咯地笑个不停;或是个猴宝宝,低声细语的宝宝。我梦见他,梦见自己爬上树,在鸟巢里发现一只很小的鞋子;我梦见我手里的猫、书、三明治竟然都变成了小孩;我梦见自己在湖里游泳,发现湖底世界原来是孩子成长的秘密王国。

  突然我身边到处都是小孩子:AP商场里有个红头发的小女孩,她戴着太阳帽正在打呼噜;专门给素食者制作美味鸡蛋卷的福旺中国餐馆老板的儿子,一个瘦小的、瞪着眼睛的华裔男孩;放《蝙蝠侠》的电影院里,一个还在酣睡的孩子几乎还没长什么头发;在百货商店的试衣间里,一位友好的母亲让我帮她抱一会她三个月大的女儿--我当时真想跳起身,把那团又小又软的肉球贴在胸口,疯狂地跑回家,可我竭力克制着冲动,坐在一张粉色*米色*镶拼的塑料椅子上等她。
  我的身体需要一个孩子,我觉得自己空空荡荡的,想要被充满。我想要一个我爱的人能够留下来:永远,留在我能够找到的地方。我希望亨利的一部分变成这个孩子,这样,当他去旅行时,不再是全然地离去,还会有他的一部分和我在一起……保险,以备火患、水灾和不可抗拒之神力。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日,星期天(亨利三十三岁)
  亨利:一九六六年,威斯康辛州阿普尔顿的一棵树下,我悠闲自得地坐着,我从一家漂亮的小干洗店里偷来了一件白色*T恤和卡其裤,嘴里啃着金枪鱼三明治。在芝加哥的某处,我才三岁,妈妈还活着,时间错乱症还没有发作。我向幼年的我致敬。一想到自己的幼年,我便联想到克莱尔,联想到我们为了能怀上一个孩子而做的努力。我也很迫切,想赶快给她一个宝宝,看着克莱尔像瓜果一样地成熟,像丰饶女神得墨忒耳一样容光焕发。但是我想要的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他能做其他一切正常孩子能做的事情:吮吸、抓握、拉屎、睡觉、大笑;翻滚、坐直、走路、咿呀。我想看看爸爸笨手笨脚地摇晃孙子的模样,我给他的快乐实在太少了--这毕竟是个补偿,一个安慰。也是给克莱尔的一个安慰:每当我被时间带走,我的一部分就可以留下来陪她。
  可是:可是。我知道,不用知道,也能感到,这几乎不可能。我知道,我的孩子很可能也是个会随时消失的人,一个会魔幻般失去踪影的宝宝,仿佛在童话里蒸发一样。就算依仗自己最旺盛的欲|望,在克莱尔身上喘息,吸气,祈祷性*的奇迹能赐给我们一个孩子,我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同样也会强烈地祷告--千万别怀上。我想起猴子的手掌①①《猴子的手掌》(The
  Monkey?s Paw)是
  W.W.雅各布(W.W.Jacobs)于1902年写成的一部短篇小说。故事中某只死猴子的手掌是个具有灵力的法宝,可以帮助拥有它的人实现三个愿望。不过伴随着三个愿望到来的,却是无比沉重的代价。在雅各布的小说中,怀特一家人的第一个愿望是财富,不过其代价却是他们的儿子痛苦的死亡。于是第二个愿望是试图"纠正" 第一个愿望。而当第二个企图"纠正"的愿望发出后,付出的代价居然比第一次更加沉重,于是又有了第三个愿望。到了最后,仅仅实现了第一个愿望,而其他两个愿望相互对冲,只是抵消发愿者的恐惧而已。,三个愿望,它们相继而来,却可怕万分。我们的愿望是否也如此矛盾重重呢?
  我是个懦夫。应该有一个更好的男人让克莱尔靠在他的肩头,对她说:亲爱的,这完全是个错误,让我们接受事实,继续快乐地生活吧。可我也知道,克莱尔永远不会认命,她会永远悲伤。所以我盼望,违心悖理地盼望。我和克莱尔做*爱,仿佛每一次都将带来好果实。
  一
  ······························

  一九九六年六月三日,星期一(克莱尔二十五岁)
  克莱尔:第一次出现那种状况时,亨利不在我身边。我已经怀孕八周了。宝宝如同梅子一般大小,已经有了脸和手,还有一颗跳动的心脏。初夏,夜色*阑珊,我洗着盘子,望见那片混合着橘色*和洋红色*的天空。亨利大约两小时前消失了。他出去给草坪浇水,半小时后,喷嘴里还没有水的声音,我站在后门口,看见葡萄架下躺着一堆衣服。我走出去,捡起亨利的牛仔裤、内裤和他那件印着"砸了你家电视机"的旧T恤,把它们一一迭好,放在床上。我原打算拧开喷水机的龙头,后来还是没有那么做,如果亨利在后院现身,恐怕就要弄得一身泥水了。
  我吃完自己调制的意大利通心面、奶酪,还有一小份色*拉,维生素药丸,再足足喝了一大杯脱脂牛奶。我洗盘子时,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幻想着肚子里的小家伙,他一定正一边陶醉在我的歌声中,一边忙着把这些曲调存储在他某个精巧的细胞里。我站着,仔细冲洗色*拉盘,突然在我体内深处、盆腔的某个地方,有种微微的刺痛。十分钟后,我坐到客厅里,边想着自己的事情,边读路易·德倍尼尔斯①①路易·德倍尼尔斯(
  Louis
  DeBernieres),1954年生于伦敦,1993年被评为英国最著名青年小说家之一。的小说,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如同在我身体的琴弦上快速拨弄。我没当回事,一切都很正常,亨利离开已经两个多小时了。我担心了一会儿,接着就完全没在意了。又过了半小时,我还没有真正地警惕。突然,那种奇怪的感觉开始变得像痛经一样,大腿之间似乎有些黏黏的血。我起身走进卫生间,褪下内裤,全都是血。哦,我的天啊。
  我打电话给查丽丝。是高梅兹接的,我假装镇定地问查丽丝在不在,她接过电话立即问:"出什么事了?"
  "我流血了。"
  "亨利呢?"
  "我不知道。"
  "什么样的流血?"
  "像月经一样。"疼痛开始加剧,我坐到地板上,"你能把我送到伊利诺伊州立共济会医院么?"
  "克莱尔,我马上就到。"她挂上电话。我轻轻地把听筒放回机座上,仿佛过猛的动作会让它生气似的。我小心地站起来,摸了摸脉搏。我想给亨利留个字条,可不知该说什么。我写下:"去了伊
  州共济会(抽筋)。查丽丝开车送我去的。晚七点二十分。克。"我给亨利留着后门,把字条放在电话机旁。几分钟后,查丽丝就到前门了,我们上了车,高梅兹开的车,我们没有多说话。我坐在前排,望着车窗外面。从西区到贝尔蒙特,再从谢菲尔德到惠灵顿,一切都异常清晰、锐利,好像要让我深刻牢记住它们,迎接一场即将到来的考试。高梅兹把车拐进急救室的下客处。我和查丽丝下了车。我回头看着高梅兹,他朝我飞快地一笑,然后猛地驶向了停车场。我们走进去,随着脚接触到地面,重重大门依次自动打开,仿佛在一座童话宫殿,有人正恭候着我们的到来。疼痛先前曾像退潮似的减弱,此刻却又涨潮般冲向岸边,来势汹汹,不可阻挡。灯光通明的房间里,几个可怜瘦小的病人正排队等待,他们个个垂头抱臂,强忍着痛。我在他们当中坐下,查丽丝走到预诊台,后面坐着一个男人。我听不见查丽丝说了什么,可是当他问到"流产"时,我一下子醒悟了,就是这个名称。这个词在我的头脑里膨胀,直到充满了所有细小的沟壑,硬生生地挤开我全部的思绪。我哭了起来。
  他们用尽一切办法,还是没能保住孩子。后来我才知道,亨利刚巧在一切结束前赶来了,可他们不让他进来。我当时在沉睡中,醒来时夜已经深了,亨利在我旁边,苍白憔悴,眼窝深陷,可他什么也没说。"哦!"我喃喃地说,"你去哪儿了?"亨利伏下身来,小心翼翼地抱起我。他用胡茬蹭我的脸颊,我感到自己被生硬地磨蹭着的,不是我的皮肤,而是身体深处,一个没有愈合的伤口。亨利的脸湿了,那究竟是谁的泪水?

  二〇〇一年八月二十日,星期一(克莱尔三十岁,亨利三十八岁)
  克莱尔:预产期还剩两个星期,我们还没给宝宝取好名字。事实上,我们几乎还没有讨论过,我们很迷信,一直回避这个问题,仿佛一旦给孩子起了名字,就会引来复仇女神的关注和折磨。最后亨利抱回一本《姓名大全》。
  我们爬上床,才晚上八点半,我已经筋疲力竭了。我躺在我那侧,对着亨利,肚子像座突出来的半岛;他则用肘撑起头,躺在他那侧对着我。书横在我们中间,我们彼此对望,怯生生地笑了。
  "有什么主意吗?"他边问边翻起书来。
  "简。"我回答说。
  他做了个夸张的表情,"简?"
  "我以前所有的洋娃娃、长毛玩具都叫"简"。每个都叫"简"。"
  亨利查了查,"它的意思是"上帝的礼物"。"
  "对我正合适。"
  "来个特别点的吧,伊莱特怎么样?乔多萨呢?"他边翻边即兴发挥,"这里有个好名字:璐珞鲁拉,阿拉伯语里是珍珠的意思。"
  "就叫珍珠好么?"我想象着我的孩子就是一颗光滑的发亮的白色*小球。
  亨利的手指在字里行间移动,"听好:"(拉丁语)可能是鳞芽一词的变体,指这类疾病衍生物中最具价值的一种形态。""
  "呃,这本书写的什么呀!"我把它从亨利手中抢过来,为了反击,故意查他的名字,""亨利(日耳曼语)一家之主、居住地的首领。""
  他笑了,"查查看"克莱尔"。"
  "这是另一个名字克拉拉的变体,"(拉丁语)辉煌的,明亮的。""
  "很不错嘛。"他说。
  我随手翻了一页,"菲洛米尔?"
  "我喜欢这个名字,"亨利说,"可是叫昵称的话怎么办呢?叫菲利还是叫梅尔?"
  "皮瑞妮(希腊语)红头发的。"
  "要是她不是红头发呢?"亨利拿过书,抓了一缕我的头发,并把一团发梢含在嘴里。我抽出头发,统统拢到身后。
  "我以为我们已经知道该知道的一切了,肯德里克一定检测出她是红头发的吧?"我问。
  亨利重新拿回了书,"伊苏尔特?佐伊?我喜欢佐伊,佐伊有很多可能性*。"
  "什么意思?"
  "生命。"
  "好呀,非常贴切。插上书签吧。"
  "伊丽扎。"亨利又提了一个。
  "伊丽莎白。"
  亨利看着我,有些犹豫,"安妮特。"
  "露西。"
  "不好。"亨利坚决地否定。
  "是不好。"我也同意。
  "我们需要的,"亨利说,"是全新的开始,是一张白纸。我们叫她塔布拉·罗萨①①塔布拉·罗萨(Tabula
  Rasa),源自拉丁文,意指"洁净的桌面";在文学涵义中,借指"原生的、纯净无瑕的心灵"。英国经验主义哲学家洛克(John Locke
  1632-1704)用它来比喻人类心灵的本来状态就像白纸一样没有任何印迹。吧。"
  "提坦妮·怀特②②提坦妮·怀特(Titanium White),"钛白"的意思。文中暗含的是这个名字比"纯净无瑕(Tabula
  Rasa)"更纯净。呢?"
或许您还会喜欢:
悬崖上的谋杀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博比·琼斯把球放在球座上,击球前球杆简单地轻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球杆,接着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下一击。在五号铁头球棒的随便一击下,球会呼啸腾起,越过障碍,又直又准地落到球场的第十四穴处吗?不,远非如此,结果太糟了,球掠过地面,稳稳地陷入了障碍坑洼。没有热心的观众发出沮丧的哼哼声,惟一的目击者也显得一点不吃惊。 [点击阅读]
悬崖山庄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我觉得,英国南部没有哪个滨海小镇有圣卢那么令人流连忘返,因此,人们称它为“水城皇后”真是再恰当也没有了。到了这里,游客便会自然而然地想起维埃拉(译注:法国东南部及意大利西北部的海滨地区,濒临地中海,以风光旖旎著称)。在我的印象里,康沃尔郡的海岸正像法国南方的海滨一样迷人。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他听了以后说:“昨天餐车里的那份菜单上就是这么说的,我的朋友,所以这并非你的创见。 [点击阅读]
悲惨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65 人气:0
摘要:米里哀先生是法国南部的地区狄涅的主教。他是个七十五岁的老人,原出身于贵族,法国大革命后破落了。他学问渊博,生活俭朴,好善乐施。他把每年从zheng府那里领得的一万五千法郎薪俸,都捐献给当地的慈善事业。被人们称为卞福汝(意为“欢迎”)主教。米里哀先生认为自己活在世上“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来保护世人心灵的”。 [点击阅读]
惊险的浪漫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帕金顿先生与太太吵了几句,气呼呼地戴上帽子,把门一摔,离家去赶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到市里去上班。帕金顿太太依旧坐在早餐桌前。她的脸涨得通红,紧咬着嘴唇,要不是最后愤怒代替了委屈,她早就哭出来了。“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帕金顿太太说,“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她继续想了一会儿,又喃喃道:“那个放荡女人,狡猾卑鄙的狐狸精!乔治怎么会这么傻呢!”愤怒逐渐平息了,悲伤和委屈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点击阅读]
惊魂过山车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惊魂过山车───1我从来没有把这个故事告诉任何人,也从未想过要告诉别人,倒不是因为我怕别人不相信,而是感到惭愧。因为它是我的秘密,说出来就贬低了自己及故事本身,显得更渺小,更平淡,还不如野营辅导员在熄灯前给孩子们讲的鬼故事。我也害怕如果讲出来,亲耳听见,可能会连自己都开始不相信。但自从我母亲过世后,我一直无法安睡。 [点击阅读]
惹我你就死定了
作者:佚名
章节:139 人气:0
摘要:“喂,你去见男朋友,我干嘛要跟着啊?”“嘻嘻,我和宗浩说好了,要带你去见他的啊^o^”晕~-_-^,这么闷热的天,本来就够闹心的了,还要去给朋友当电灯泡,可怜芳龄十八的我啊,这些年都干嘛了?我好想有个男人啊,做梦都想…“朴宗浩有什么呀?他是公高的吧?公高那帮小子太危险了,你离他们远点儿。 [点击阅读]
愁容童子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母亲送给古义人一块地皮。在古义人的记忆里,幼少年时期,那里曾耸立着参天的辽杨。最初提起这个话头,是母亲年愈九旬、头脑还清晰的那阵子。在那之前,古义人几年回去一次,母亲九十岁以后,便大致每年都要回到四国那个森林中的山谷。准确的时期已经记不清了,就季节而言,应该是五月中旬的事。“年岁大了,身上也就有老人的气味了。”母亲从大开着的门窗向对岸望去。 [点击阅读]
愤怒的葡萄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具结释放的汤姆·约德和因对圣灵产生怀疑而不再做牧师的凯绥结伴,回到了被垄断资本与严重干旱吞食了的家乡。他们和约德一家挤进一辆破卡车,各自抱着美好的幻想向“黄金西部”进发。一路上,他们受尽折磨与欺凌,有的死去,有的中途离散。 [点击阅读]
我在暧昧的日本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一)回顾我的文学生涯,从早期的写作起,我就把小说的舞台放在了位于日本列岛之一的四国岛中央、紧邻四国山脉分水岭北侧深邃的森林山谷里的那个小村落。我从生养我的村庄开始写起,最初,只能说是年轻作家头脑中的预感机能在起作用,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将会成为自己小说中一个大系列的一部分。这就是那篇题为《饲育》的短篇小说。 [点击阅读]
我弥留之际
作者:佚名
章节:59 人气:0
摘要:朱厄尔和我从地里走出来,在小路上走成单行。虽然我在他前面十五英尺,但是不管谁从棉花房里看我们,都可以看到朱厄尔那顶破旧的草帽比我那顶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小路笔直,像根铅垂线,被人的脚踩得光溜溜的,让七月的太阳一烤,硬得像砖。小路夹在一行行碧绿的中耕过的棉花当中,一直通到棉花地当中的棉花房,在那儿拐弯,以四个柔和的直角绕棉花房一周,又继续穿过棉花地,那也是脚踩出来的,很直,但是一点点看不清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