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斯塔福特疑案 - 第九章罗伯特一家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乘火车从埃克参顿到艾息特大约要半个小时。十一点五十五分,侦探拿尔拉柯特正在按罗伯特家的门铃。
  罗伯特的家颇为破败,看来极需粉刷一番了。花园杂草丛生,大门斜挂着统链。
  侦探拿尔拉柯特自言自语:“这家破一落了。”
  上尉为人正直,经过多次查询表明他被仇人害死的可能性不大。相反,现在弄明白有四个人能从老人的死亡中获得一笔可观的款子。
  这四人的每一个行动都要进行调查。旅馆的登记簿是一条线索,但皮尔逊毕竟可能是同名同姓。拿尔拉柯特不急于过早作结论,在进行采访的准备阶段,尽可能不先入为主。
  一位相当激遇的女人出来开门。
  “你好。”拿尔拉柯特说,“我想见见加纳夫人,是关于她的兄弟,在埃克参顿名叫策列维里安上尉死亡的事。”
  他故意不出示证件,凭经验他知道单是警官这一点就足以使她不安乃至说不出话。
  侦探在女仆给他引路进客厅时,随便问道:“她兄弟死亡,她听说了吧?”
  “听说了。接到克尔伍德律师的电报,她才知道。”
  “哦!是这样。”侦探拿尔拉柯特说。
  女仆领他进会客室——它也象这家房屋一样急需花些钱来修整了。尽管如此,它仍有可爱之处。为什么呢?连侦探也说不清。
  “这对你的女主人一定是极大的震惊了。”
  他注意到女仆似乎无动于衷。
  “她并不常看到他。”这是她的答话。
  侦探拿尔拉柯特说:“把门掩上,到这里来。”
  他急于试一试这突然袭击的效果。他问:
  “电报有没有说这是行凶谋杀?”
  “谋杀?”这女孩睁大两眼,流露出恐惧与愉快交织的神情,“他被人谋杀吗?”
  “是啊!”侦探拿尔拉柯特说,“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听说。克尔伍德先生不打算让你的女主人突然知道,但你要明白。亲爱的,顺便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先生,我叫毕策莉斯。”
  “啊,毕策莉斯,今晚就见报了。”
  “哎呀,我从未听说。”毕策莉斯说,“凶杀,真可怕,是吗?他们猛击他的头,还是枪杀,或是别的什么?”
  侦探见她极想知道详情,即感满足了。顺带又问;“我相信,你的女主人昨天下午就想去埃克参顿,但天气又太恶劣了,对吧?”
  “我从未听说她要去,先生。”毕策莉斯说,“我看你一定搞错了,夫人下午去买东西,然后去看电影。”
  “她什么时候回到家了?”
  “六点钟左右。”
  “那就请加纳夫人出来吧,我对这个家庭一情况不了解,”他以随便的口气说,“加纳夫人是不是个寡妇?”

  “啊,不是的,先生,她有丈夫。”
  “他是干什么的?”
  她自不转睛地说:“他什么都不做,他不能工作,他是个残废军人。”
  “他是残废军人?呀,对不起,我没听说。”
  “他不能走路,整日躺在床上,家里总要有个护土……”
  “这一定是非常苦恼的了。”侦探安慰道,“现在请你去告诉加纳夫人,说我是从埃克参顿克尔伍德先生那里来的。”
  毕策莉斯退出去。几分钟后门开了,一位高大而成严的妇人进来。她脸型奇特,两肩宽阔,两望已微微灰白的头发一直向后梳。她用疑惑的眼光直望着侦探。
  “你从埃克参领克尔伍德先生那里来?”
  “不完全是,加纳夫人。那是我对你的女仆这么说的。策对维里安上尉昨天下午被谋害了,我是负责处理这案件的特派侦或拿尔拉柯特。”
  不管加纳夫人在别的方面是什么样的人,而她无疑是个有胆识的妇人。她眯缝着两眼,深深地吸口气,然后指着一张椅子请侦探就座,她自己坐下后就开腔了:
  “谋杀!多么惊人!到底谁要谋杀他呢?”
  “这就是我迫切要找到的人,加纳夫人。”
  “当然啰,但愿在某方面我能帮助你。但我怕做不到,我与我的兄弟已有十年很少见面了,他的朋友,也就是说他和他们的任何联系我一无所知。”
  “请原谅,加纳夫人,你和你兄弟是否吵过架?”
  “没有吵架,我想,用‘疏远’一词会更恰当地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想在这里多谈家庭的事,只一件,即我的兄弟对我的婚事很不满。我认为,但凡兄弟都极少同意他们的姐妹的择偶,而通常他们都比我的兄弟做得更隐蔽罢了。也许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兄弟从一位姑母那得了一笔财产,而我们两姐妹都嫁给了穷人。当我的丈夫在战后因患弹震症成了伤残人员而退伍时,只需得到一点经济上的援助就足已为我解除了极大的痛苦了——使我丈夫能够接受昂贵的疗程,没有这笔钱,他就要被医院拒之门外,我向我的兄弟告贷,他拒绝了。当然他完全有权利这样做,但从那以后,我们极少相见,几乎没了来往。”一这是一段简明扼要的说明。
  不知为什么,侦探觉得加纳夫人有一种迷惑力,他还是不完全了解她。她似乎假装镇定,似乎矫揉造作。他同时还发现,她虽然有所惊讶,但她总不问他兄弟死亡的详情,这点引起他极大的注意。
  “我不知道你要不要我详细告诉你,发生在埃克参领的事情。”

  她皱皱眉头,说:“一定要我听吗?但愿我兄弟无痛苦地死就行了。”
  “完全没痛苦,我可以这么说。”
  “那就不必讲那使人震痛的事了。”
  “造作!”侦探这么想,“明显她造作!”
  就好象她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她使用了他自言自语时所使用的词:“侦探,。我猜想你认为我是造作,不过,我曾听过不少恐怖的事。我丈夫曾对我说过他受人陷害的一件事……”她发抖起来,“我想,要是你多了解些我的情况的话,你会理解我的。”
  “噢!一点不错,一点不错。加纳夫人,我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是想从你这里知道些家庭的状况。”
  “是这样吗?”“是的。你兄弟活着的亲人,除了你以外,还有几个?”
  “属近亲的只有皮尔逊一家和我妹妹玛丽的几个孩子。”
  “他们叫什么名字?”
  “吉姆,舒尔维娅和白里安。”
  “吉姆是什么人?——”
  “他是最大的,在保险营业所工作。”
  “多大年纪了?”
  “二十八岁。”
  “结婚了吗?”
  “没有,只是订婚。我没见过那个女孩,但我相信是很漂亮的。”
  “地址呢?”
  “西南三区,克伦威尔街二十一号。”
  侦探把它记下了。
  “说吧,加纳夫人。”
  “还有舒尔维姬,她嫁给绘马丁·德令——你可能读过他的著作,他算有中等成就的作家。”
  “请说说他们的地址。”
  “威不顿,沙梨路,努克(凹角)。”
  “还有呢?”
  “最小的叫白里安,而他住在澳大利亚,我不知道他的地址,但他哥哥或姐姐会知道的。”
  “谢谢,加纳夫人。冒昧地问一句,昨天下午你是怎样消磨的?”
  她怔了一怔。
  “让我想想,我买了些东西……啊……然后去看电影,六点钟左右回家,在床上一直躺到吃晚饭,因为那场电影使我相当头痛。”
  “谢谢,加纳夫人。”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我没别的要问了。我要去找你的侄儿侄女。你和皮尔逊家的三个年轻人都是策对维里安上尉的财产继承人,不知道克尔伍德先生是否告诉了你。”
  她的窘态使脸部慢慢通红起来。
  她不动声色地说:“那太好了,这钱是那么来之不易——太难到手了——他总是把钱存起来,对我们很吝啬,我们只能期待而且。”
  这时,一个男人抱怨的声音传到楼下,她猛然惊起。
  “珍妮弗;珍妮弗,来呀!”

  “来啦!”她说。
  当她打开门,那个叫声又来了,而同叫得更大声,更专横。
  “珍妮弗,你去哪儿?快来!”
  侦探随她到门口,这时他只能看见她在楼上跑时的背影。
  “我来啦,我的心肝!”她嚷道。
  正下楼的一位医院的护士闪过一边,让她上去。
  “快到加纳先生那里去,他正在发火,你总是有办法平息他的怒气。”
  当那护土走到楼下时,侦探故意挡住她的去路。
  “我跟加纳夫人的谈话被打断了,我跟你谈一会儿行吗?”
  护士表示乐意,于是走进了会客室。
  “谋杀的消息使病人心烦意乱,”她说着一边扯了扯浆硬的袖子。“那个傻女孩,毕策莉斯跑着上楼来泄漏秘密。”
  侦探说:“对不起。也许那是我的过错。”
  护士礼貌地说:“当然,你不可能预料得到。”
  侦探询问:“加纳先生病危了吗?”
  “那是一种令人悲伤的病。”护士说,“当然,不妨这么说,这病对他并没有真正的妨碍,神经休克四肢不能动弹,这是看不见的伤残。”
  “他昨天下午没有特别的紧张以至休克吧?”
  “就我所知,并不那样。”护士显得有些惊诧。
  “你整个下午都是跟他在一起吗?”
  “本来应该这样。但加纳上尉非要我去图书馆给他换两本书不可。他妻子出去时,他忘记交代她了。我当然答应了他的要求,他还要我替他买一两样小东西——作为给妻子的礼物,直到四点半钟我才去。因圣诞节前商店拥挤,以及这样那样的原因,直到过了六点钟我才回来。而那个可怜的家伙很愉快,他说他睡着了好一阵。”
  “那时加纳夫人回来了没有?”
  “回了,我相信她在床上躺着。”
  “她对丈夫很恩爱吧?”
  “她很崇敬他。我确信这个女人为了他什么事都愿做——感人至深。这与我所曾服侍过的病人完全不同,只是上个月……”
  这时侦探很巧妙地合齐了即将暴露的上个月的丑闻。他看看手表,大叫起来;“哎呀!我要误车了,火车站不远吧?”
  “圣·大卫车站只需走三分钟,你去圣·大卫车站还是去皇后街?”
  “我非跑不可了,”侦探说,“请转告加纳夫人,很抱歉!我不能向她辞行。护士,我很高兴和你作了短短的闲谈。”
  护上微愠地昂起头。
  “模样倒不错,”当侦探出去后,她关上前门,喃喃自语:“确实标致,并且如此多愁善感。”
  她轻轻地叹口气,就上楼去照看病人了。
或许您还会喜欢:
零的焦点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秋天,经人做媒,板根祯子和鹈原宪一订了婚。祯子二十六岁,鹈原三十六岁。年龄倒很相配,但社会上看来,结婚似乎晚了点。“三十六岁还打光棍,不知过去有过什么事?”提亲时,祯子的母亲最为介意。也许有过什么事,三十六岁还没有碰过女人,似乎说不过去。但媒人说绝对没有。好像是在撒谎。作为一男人,也太懦弱了。工作已经多年,置身于男人世界里的份子是这样想的。事实上,和女人完全没交往的男人,会叫人瞧不起。 [点击阅读]
霍乱时期的爱情
作者:佚名
章节:42 人气:0
摘要:第一章(一)这些地方的变化日新月异,它们已有了戴王冠的仙女。——莱昂德罗·迪亚斯这是确定无疑的:苦扁桃的气息总勾起他对情场失意的结局的回忆。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医生刚走进那个半明半暗的房间就悟到了这一点。他匆匆忙忙地赶到那里本是为了进行急救,但那件多年以来使他是心的事已经不可挽回了。 [点击阅读]
霍桑短篇作品选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01牧师的黑面纱①①新英格兰缅因州约克县有位约瑟夫·穆迪牧师,约摸八十年前去世。他与这里所讲的胡珀牧师有相同的怪癖,引人注目。不过,他的面纱含义不同。年轻时,他因失手杀死一位好友,于是从那天直到死,都戴着面纱,不让人看到他面孔。——作者注一个寓言米尔福礼拜堂的门廊上,司事正忙着扯开钟绳。 [点击阅读]
霍比特人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0
摘要:在地底洞穴中住着一名哈比人。这可不是那种又脏又臭又湿,长满了小虫,满是腐败气味的洞穴;但是,它也并非是那种空旷多沙、了无生气、没有家具的无聊洞穴。这是个哈比人居住的洞穴,也是舒舒服服的同义词。这座洞穴有个像是舷窗般浑圆、漆成绿色的大门,在正中央有个黄色的闪亮门把。 [点击阅读]
青年近卫军
作者:佚名
章节:69 人气:0
摘要:亚·法捷耶夫(1901年12月24日——1956年5月13日)全名亚历山德罗维奇·法捷耶夫。他是俄罗斯古典文学传亚·法捷耶夫统的继承者,是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之一。他的作品是在社会主义革命精神鼓舞下写成的;他笔下的主人公们是为建设新生活而斗争的英勇战士。 [点击阅读]
青春咖啡馆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那家咖啡馆有两道门,她总是从最窄的那扇门进出,那扇门人称黑暗之门。咖啡厅很小,她总是在小厅最里端的同一张桌子旁落座。初来乍到的那段时光,她从不跟任何人搭讪,日子一长,她认识了孔岱咖啡馆里的那些常客,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跟我们年纪相仿,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都在十九到二十五岁之间。有时候,她会坐到他们中间去,但大部分时间里,她还是喜欢坐她自己的那个专座,也就是说坐最里端的那个位子。她来咖啡馆的时间也不固定。 [点击阅读]
静静的顿河
作者:佚名
章节:66 人气:0
摘要:评论重读《静静的顿河》,那些久违了的又陌生又熟悉的人物,以及他们痛苦的思想和命运,又一次激起了我内心的热情。顿河这条伟大的河流所哺育的哥萨克民族通过战争,在痛苦和流血之后最终走向了社会主义。肖洛霍夫把拥护苏维埃、迈向社会主义称为伟大的人类真理,并把它作为作品的主题之一。肖洛霍夫对顿河无比热爱,书中经常出现作者对顿河发自内心的充满激*情的赞颂。顿河草原上散发出的青草和泥土的浓烈味道,让读者过目不忘。 [点击阅读]
面纱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1她惊叫了一声。“怎么啦?”他问道。房间里的百叶窗关着,光线很暗,但还是能看清她脸上恐惧的表情。“刚才有人动了一下门。”“呃,八成是女佣人,要不就是哪个童仆。”“这个时候他们决不会来。他们都知道吃完午饭我要睡觉。”“那还会是谁?”“是瓦尔特。”她嘴唇颤抖着小声说道。她用手指了指他的鞋。他便去穿鞋,但他的神经多少也有点紧张,因而显得笨手笨脚,而鞋带偏偏又是系着的。 [点击阅读]
风流狂女的复仇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1矮男子闯进来了。矮男子头上蒙着面纱。“不许动!动就杀死你们!”矮男子手中握着尖头菜刀,声调带有奇怪的咬舌音。房间里有六个男人。桌子上堆放着成捆的钱。六个人正在清点。一共有一亿多日元。其中大半已经清点完毕。六个人一起站起来。房间的门本来是上了锁的,而且门前布置了警备员。矮男子一定是一声不响地把警备员打倒或杀死了,不然的话,是不会进房间里来的。六个人不能不对此感到恐惧。 [点击阅读]
风葬之城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雪江从早上开始心情就不好。要是平常的话,肯定会训斥浅见睡懒觉的,可是今天她看见小儿子,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里去了。听佣人须美子说,雪江连早饭也没吃。“我妈她怎么了?”“牙疼。”“是嘛?……”浅见似乎有点幸灾乐祸似地反问道。“是的,听夫人说,装的假牙不好,像针扎似地痛。”“哦,是那样啊,牙不好。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