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小老鼠斯图亚特 - 第一章在排水孔里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弗里德里克·C·利特尔先生的第二个儿子出世以后,每个见过他的人都发现他并不比一只老鼠大多少。事实上,这个婴儿看起来简直就像一只老鼠,不管你从哪个方面看。他只有大约两英寸高:长着一个老鼠样的尖鼻子,一条老鼠尾巴,一嘴老鼠的胡子,还有老鼠一样可爱的、害羞的举止。在他生下来后的很多天里,头上戴着一顶灰帽子,拄着一根小手杖的他,不仅样子像一只老鼠,行为方式也像。利特尔先生和太太给他起名为斯图亚特①,利特尔先生还给他用一个香烟盒与四个衣服夹子做了一张小床。
  和绝大多数的婴儿不同,斯图亚特刚一落生就能走路了。当他长到一周大时,就能顺着灯绳爬到灯上去了。利特尔太太见了,立刻就知道了她以前给他做的婴儿服已经不合身了,于是就赶紧用毛料给他做了一个很小的蓝外套,里面还缝上了衣兜,这样他就可以在里面装他的手绢,钱,还有他的钥匙了。每天早晨,在斯图亚特开始穿衣前,利特尔太太都会来到他的房间,用一个用来秤信的小天平给他量体重。在他生下来的那天,只可以被当作邮费为三美分的第一类邮件②来投递,但是,他的父母却宁愿把他留下来,而不是投递出去;到了一月大的时候,他却只长了三分之一盎司③的体重。他的母亲着急了,因此便和他到医生那里去了。
  医生见到斯图亚特很高兴,说对一个美国家庭来讲,家里有一个老鼠孩子是不寻常的。他量了量斯图亚特的体温,发现有98.6度④,这对一只老鼠来说是正常的。他也检查了斯图亚特的胸,心脏,还严肃地用手电筒把他的耳朵察看了一番。(不是每一个医生在观察老鼠耳朵时都能够不发笑的。)所有这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利特尔太太很高兴能得到一个这么好的检查结果。

  “多给他吃有营养的食物!”医生起身前,愉快地说。
  利特尔家住在纽约一个公园附近的一个令人愉快的地方。在早晨的阳光透过东边的窗子时,利特尔一家早已像往常一样起了床。斯图亚特对他的父母,还有他的哥哥乔治帮助很大,因为他的个头小,可以做很多只有老鼠才能做的事,他也乐于为他们做这些事情。一天,利特尔太太在利特尔先生浴后刷浴缸时,把手指上的戒指弄掉,并且惊恐地发现它已经滑进了排水孔里。
  “我该怎么办?”她叫着,强忍着要流下的眼泪。
  “如果我是你,”乔治说,“我会把一个发卡弯成鱼钩形,再把它系在一根绳子上,用这根绳子去从里面把戒指钓出来。”于是利特尔太太就找了一根绳子和一个发卡,在那里垂钓了大约半小时;可是排水孔下面那么黑,而那钩子在被她放到戒指所在的地方之前,总是似乎先钓起别的什么东西。
  “运气如何?”来到浴室的利特尔先生问。
  “糟透了,”利特尔太太说。“这戒指落得太深了,我没办法钓到它。”

  “为什么我们不派斯图亚特下去找找?”利特尔先生建议。“怎么样,斯图亚特,你愿意去试试吗?”
  “是的,我愿意,”斯图亚特回答,“不过我想我最好还是穿着我的旧裤子下去,我估计那下面很湿。”
  “就那么办吧。”乔治说。因为钩子的主意没有奏效,他有点儿不太高兴。这样,斯图亚特便急忙穿上了他的旧裤子,准备去排水孔下面找那枚戒指。他想让他的父亲拉住绳子的一头,自己顺着那绳子爬下去。“当我猛拽三次绳子时,把我拉上来,”他说。于是利特尔先生就跪在浴缸里,为他拿着绳子,斯图亚特则轻松地沿着绳子下到排水孔里,不见了。只过了一分钟左右,那绳子便被迅速地拽了三次,利特尔先生见状忙小心地把绳子往上提。出现在绳子底端的,正是斯图亚特,那戒指则完好地套在他的脖子上。
  “噢,我勇敢的小儿子,”利特尔太太骄傲地说着,亲了亲斯图亚特。
  “那下边怎么样?”总是对从没到过的地方感到好奇的利特尔先生问。
  “还不错,”斯图亚特说。
  可实际情况是,排水孔下面把他弄得非常脏,以至于必须再洗一个澡,并把妈妈的紫罗兰水往自己身上喷一点之后,他才可能感觉好起来。全家人都认为他这件事干得非常漂亮。
  注释①:斯图亚特·利特尔,原文是StuartLittle.我没有把这个姓翻译成“小”,而是按照人名词典把它翻译成“利特尔”,我觉得这样听起来好一些,虽然不是那么有趣。斯图亚特这个名字,我怀疑怀特是借用了英国的斯图亚特王朝的名字。斯图亚特家族曾在1371-1603统治了苏格兰,在1603-1714年统治了苏格兰和英格兰。1714年王位才转到家族的远亲汉诺威选侯家族。我们的小老鼠斯图亚特为什么就不能是显赫的斯图亚特家族的后羿呢?他当然有资格。

  注释②:第一类邮件,原文是Thefirstclassmail.我向朋友请教了什么是第一类邮件后,方舟子回答了我,让我在这里对他致谢。他说,所谓的这一级邮件,就是老百姓用得最多的普通邮件,现在邮费是三毛三了。当然还有二级、三级等等邮件,只是更便宜也更慢。三级是大宗邮件,四级是图书。
  注释③:98.6度。我请教了螳螂,他说他把这温度折算成摄氏后是36.7摄氏,对老鼠说这体温应该是正常的。就人类而言,男性体温偏低,正常值在36.5左右,这个数值说明稍微有点低烧;女性体温偏高,这个数值在正常范围内。听听,我的朋友判断得多么专业。
  注释④:盎司(ounce):我查了一下,1英寸=25.4毫米1盎司=28.35克,那么我们的小斯图亚特的身高应该是50.8毫米,体重若也是两盎司的话,就是56.7克,这么小的老鼠,有谁见过?累死了,一算数我的脑袋就疼,即使是100以内的乘法也能累坏我。
或许您还会喜欢:
悬崖上的谋杀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博比·琼斯把球放在球座上,击球前球杆简单地轻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球杆,接着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下一击。在五号铁头球棒的随便一击下,球会呼啸腾起,越过障碍,又直又准地落到球场的第十四穴处吗?不,远非如此,结果太糟了,球掠过地面,稳稳地陷入了障碍坑洼。没有热心的观众发出沮丧的哼哼声,惟一的目击者也显得一点不吃惊。 [点击阅读]
悬崖山庄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我觉得,英国南部没有哪个滨海小镇有圣卢那么令人流连忘返,因此,人们称它为“水城皇后”真是再恰当也没有了。到了这里,游客便会自然而然地想起维埃拉(译注:法国东南部及意大利西北部的海滨地区,濒临地中海,以风光旖旎著称)。在我的印象里,康沃尔郡的海岸正像法国南方的海滨一样迷人。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他听了以后说:“昨天餐车里的那份菜单上就是这么说的,我的朋友,所以这并非你的创见。 [点击阅读]
悲惨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65 人气:0
摘要:米里哀先生是法国南部的地区狄涅的主教。他是个七十五岁的老人,原出身于贵族,法国大革命后破落了。他学问渊博,生活俭朴,好善乐施。他把每年从zheng府那里领得的一万五千法郎薪俸,都捐献给当地的慈善事业。被人们称为卞福汝(意为“欢迎”)主教。米里哀先生认为自己活在世上“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来保护世人心灵的”。 [点击阅读]
惊险的浪漫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帕金顿先生与太太吵了几句,气呼呼地戴上帽子,把门一摔,离家去赶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到市里去上班。帕金顿太太依旧坐在早餐桌前。她的脸涨得通红,紧咬着嘴唇,要不是最后愤怒代替了委屈,她早就哭出来了。“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帕金顿太太说,“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她继续想了一会儿,又喃喃道:“那个放荡女人,狡猾卑鄙的狐狸精!乔治怎么会这么傻呢!”愤怒逐渐平息了,悲伤和委屈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点击阅读]
惊魂过山车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惊魂过山车───1我从来没有把这个故事告诉任何人,也从未想过要告诉别人,倒不是因为我怕别人不相信,而是感到惭愧。因为它是我的秘密,说出来就贬低了自己及故事本身,显得更渺小,更平淡,还不如野营辅导员在熄灯前给孩子们讲的鬼故事。我也害怕如果讲出来,亲耳听见,可能会连自己都开始不相信。但自从我母亲过世后,我一直无法安睡。 [点击阅读]
惹我你就死定了
作者:佚名
章节:139 人气:0
摘要:“喂,你去见男朋友,我干嘛要跟着啊?”“嘻嘻,我和宗浩说好了,要带你去见他的啊^o^”晕~-_-^,这么闷热的天,本来就够闹心的了,还要去给朋友当电灯泡,可怜芳龄十八的我啊,这些年都干嘛了?我好想有个男人啊,做梦都想…“朴宗浩有什么呀?他是公高的吧?公高那帮小子太危险了,你离他们远点儿。 [点击阅读]
愁容童子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母亲送给古义人一块地皮。在古义人的记忆里,幼少年时期,那里曾耸立着参天的辽杨。最初提起这个话头,是母亲年愈九旬、头脑还清晰的那阵子。在那之前,古义人几年回去一次,母亲九十岁以后,便大致每年都要回到四国那个森林中的山谷。准确的时期已经记不清了,就季节而言,应该是五月中旬的事。“年岁大了,身上也就有老人的气味了。”母亲从大开着的门窗向对岸望去。 [点击阅读]
愤怒的葡萄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具结释放的汤姆·约德和因对圣灵产生怀疑而不再做牧师的凯绥结伴,回到了被垄断资本与严重干旱吞食了的家乡。他们和约德一家挤进一辆破卡车,各自抱着美好的幻想向“黄金西部”进发。一路上,他们受尽折磨与欺凌,有的死去,有的中途离散。 [点击阅读]
我在暧昧的日本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一)回顾我的文学生涯,从早期的写作起,我就把小说的舞台放在了位于日本列岛之一的四国岛中央、紧邻四国山脉分水岭北侧深邃的森林山谷里的那个小村落。我从生养我的村庄开始写起,最初,只能说是年轻作家头脑中的预感机能在起作用,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将会成为自己小说中一个大系列的一部分。这就是那篇题为《饲育》的短篇小说。 [点击阅读]
我弥留之际
作者:佚名
章节:59 人气:0
摘要:朱厄尔和我从地里走出来,在小路上走成单行。虽然我在他前面十五英尺,但是不管谁从棉花房里看我们,都可以看到朱厄尔那顶破旧的草帽比我那顶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小路笔直,像根铅垂线,被人的脚踩得光溜溜的,让七月的太阳一烤,硬得像砖。小路夹在一行行碧绿的中耕过的棉花当中,一直通到棉花地当中的棉花房,在那儿拐弯,以四个柔和的直角绕棉花房一周,又继续穿过棉花地,那也是脚踩出来的,很直,但是一点点看不清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