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涨潮时节 - 第三部 9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从杰若米-柯罗德那儿拿到必要证件之后,白罗财自己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对方非常肯定,房屋完全毁了。为了重建,那地方最近才重新整理过。除了大卫-汉特和柯罗德太太之外,没有其他残存者。屋里还有三名仆人——佛莱德利-盖姆、伊莉莎白-盖姆和爱玲-柯瑞根,三个人都当场死了。戈登-柯罗镇虽然活着被人救出来,但却一直昏迷不醛,还没到医院就死了。
  白罗抄下三名仆人近亲的姓名和住址。他说:“也许他们曾经和这些亲戚朋友闲聊过一些事,恰好是我所迫切需要知道的。”
  和他说话的官员似乎不以为然。盏姆夫妇是多赛郡人,爱玲-柯瑞根是构克郡人。
  接下来,白罗朝波特少校家的方向走去,他记得波特说过,他是民防队员,不知道谢裴德巷出事的那晚,他是否修好值夜。
  除此之外,他也还有事想跟波特少校谈谈。
  刚转进艾吉威街,他就看见一名穿制服的警员站在他打算造访的那栋屋子前面,不禁吓了一跳。还有很多小男孩和一些其他人站着注视那栋房子,白罗一边猜想,心一边往下沉。
  警官阻止白罗往前走。
  “不能进去,先生。”他说。
  “怎么回事?”
  “你不住在这栋屋子吧,对不对?先生。”白罗摇摇头,他又问:“你找谁?”
  “我想找波特少校。”

  “你是他朋友吗?先生。”
  “不,算不上是朋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据我所知,那位先生自杀了。喔,检察官来了。”
  门开了,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本地检察官,另外一个白罗认出是温斯礼村的葛瑞夫巡宫。后者也认出白罗,马上向检察官介绍他。
  “最好进去谈,”检察官说。
  三人再度走进屋里。
  “他们打电话到温斯礼村,”葛瑞夫解释说,“所以史班斯督察派我来看看。”
  “是自杀?”
  检察官回答:“对,案子看起来好像很明显,不知道跟昨天在审讯的时候要他作证有没有关系。在这方面,人有时候很可笑,不过我猜他最近一直很颓丧,经济困难,再加上一些其他问题。他是用自己的手枪自杀的。”
  白罗问:“我可以上去吗?”
  “如果你喜欢,尽管上去。巡官,带白罗先生上去。”
  “是。”
  葛瑞夫带头走上二楼。这地方和白罗记忆中大致差不多,仍然是颜色黯淡的旧地毯和那一堆书。波特少校坐在大摇椅里。他看起来似乎十分自然,只有头向前倾着。他右手悬在身体右边——下面的地毯上放着手枪。空气中仍然有淡淡的火药味。
  “他们说大概是两个小时以前的事,”葛瑞夫说,“没人听
  到枪声。房东太太出去买东西了。”

  白罗皱皱眉,看着死者右边太阳穴上小小的烧角伤口。
  “你想得出他为什么这么做吗?白罗先生。”葛瑞夫问。
  他知道史班斯督察对白罗很尊敬,所以他的态度也很敬重——不过他心里总觉得白罗只是个可怕的老头。
  白罗心不在焉地回答:“喔……有,有一个很好的理由。难的不是这一点。”
  他把眼光移向波特少校左手边一张小桌子,上面除了一个大玻璃烟灰缸、一支烟斗和一盒火柴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他又四处看看,然后走到写字台前。
  桌上非常整洁,纸张都整齐地分别放好,桌于中央有个皮制吸墨器、一个装了十支钢笔两支铅笔的笔盒、一盒纸夹、一本集邮箱。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他活得很有秩序,死得也清清爽爽——当然——就是那个——就是少了那东西!
  他对葛瑞夫说:“他没有留下字条——或者给验尸官的信?”
  葛瑞夫摇摇头。
  “没有——一般人都觉得当过军人的人一定会这么做。”
  “对,的确很奇怪。”
  波特少校生前很留心细节,死时却不然。白罗觉得波特没有留下遗言实在很不对劲。
  “这对柯罗德一家可以算是不小的打击,”葛瑞夫说,“他们的处境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只好另外找安得海的老朋友了。”
  他有点不安地问:“你还想知道什么吗?白罗先生。”

  白罗摇摇头,因着葛瑞夫走出房间。
  他们在楼梯上遇见房东太太。她显然对自己激动的情绪很满意,马上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葛瑞夫巧妙地抽身离开,白罗只好独自一个人倾听。
  “当时我真是连呼吸都不敢进行了——心绞痛,家母就是这么死的。她经过克尔多尼安市场的时候,跌倒捧死了。我真是差点倒下去!虽然他心情不好已经很久了,可是我从来设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猜他一定是为钱发愁,吃的东西又少,根本没办法活下去。可是他又从来不肯接受我们给他的食物。昨天他到橡树郡一个地方——温斯礼村——去为审讯作证。那一定使他很难过,回来的时候脸色好可怕。昨天整个晚上一直在房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死者是被入谋杀的,从前是他朋友,可怜的老家伙,心里一定很难过。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后来我想上街买东西——每次买鱼都要排好久的队,就先上楼看看他需不需要一杯好茶,结果发现他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可怜的人,手枪从他手里掉在地上,他自己靠在椅子上。我真是吓坏了,赶快找警察什么的。唉,真是的,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啊?”
  白罗缓缓地说:“这世界已经变成一个难以生存的地方——只有强者才活得下去。”
或许您还会喜欢:
大西洋案件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2
摘要:珍-玻波小姐坐在窗前瞧着前面,好久以来她已不再欣赏这片原是茂密的花园。但是什么也没去做。雷库克的藉口总头头是道,不是天气太干燥,就是太潮湿,或是泥土泡了水。雷库克自己栽花种菜的原则很简单,泡几杯浓浓的甜茶做为提神用,秋天来时扫落叶,夏天时种植他喜爱的鼠尾草和紫苑花。凭良心说,他喜爱他的主人,也迁就他们的喜好,对于蔬菜他知道得很清楚,什么是上好的香薄荷或是甘蓝菜绝不会弄错。 [点击阅读]
威尼斯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2
摘要:二十世纪某年的一个春日午后,古斯塔夫-阿申巴赫——在他五十岁生日以后,他在正式场合就以冯-阿申巴赫闻名——从慕尼黑摄政王街的邸宅里独个儿出来漫步。当时,欧洲大陆形势险恶,好儿个月来阴云密布。整整一个上午,作家繁重的、绞脑汁的工作累得精疲力竭,这些工作一直需要他以慎密周到、深入细致和一丝不苟的精神从事。 [点击阅读]
小酒店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2
摘要:《卢贡——马卡尔家族》应当是由20部小说组成。1896年此套系列小说的总体计划业已确定,我极其严格地遵守了这一计划。到了该写《小酒店》的时候,我亦如写作其他几部小说一样①完成了创作;按既定的方案,我丝毫也未停顿。这件事也赋予我力量,因为我正向确定的目标迈进。①《小酒店》是《卢贡——马卡尔家族》系列小说的第七部。前六部小说在此之前均已如期发表。 [点击阅读]
席特哈尔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席特哈尔塔,这个婆罗门的英俊儿子,这只年轻的雄鹰,在房子的背阴处,在河岸边小船旁的阳光下,在婆罗双树林的树荫里,在无花果树的浓荫下,与他的好朋友并且同是婆罗门之子的戈文达一起长大了。在河岸边,在沐浴中,在神圣的洗礼时,在神圣的祭祀时,太阳晒黑了他的浅嫩的肩膀。在芒果树林里,在孩子们游戏时,在母亲哼唱时,在神圣的祭祀时,在他那身为学者的父亲教诲时,在贤人们讲话时,浓荫融入了他的乌黑的眼睛。 [点击阅读]
彼得·卡门青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2
摘要:生命之初有神话。一如伟大的神曾经在印度人、希腊人和日耳曼人的心灵中进行创作并寻求表现那样,他如今又日复一日地在每个儿童的心灵中进行创作。那时候,我家乡的高山、湖泊、溪流都叫些什么名字,我还一无所知。但是,我看到了红日之下平湖似镜,碧绿的湖面交织着丝丝银光,环抱着湖泊的崇山峻岭层层迭迭,高远处的山缝间是白雪皑皑的凹口和细小的瀑布,山脚下是倾斜的、稀疏的草场, [点击阅读]
心兽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第一章每朵云里有一个朋友在充满恐惧的世界朋友无非如此连我母亲都说这很正常别提什么朋友想想正经事吧——盖鲁徼?如果我们沉默,别人会不舒服,埃德加说,如果我们说话,别人会觉得可笑。我们面对照片在地上坐得太久。我的双腿坐麻木了。我们用口中的词就像用草中的脚那样乱踩。用沉默也一样。埃德加默然。今天我无法想象一座坟墓。只能想象一根腰带,一扇窗,一个瘤子和一条绳子。我觉得,每一次死亡都是一只袋子。 [点击阅读]
斯泰尔斯庄园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曾经轰动一时,在公众中引起强烈兴趣的“斯泰尔斯庄园案”,现在已经有点冷落下来了。然而,由于随之产生的种种流言蜚语广为流传,我的朋友波洛和那一家的人。都要求我把整个故事写出来。我们相信,这将有效地驳倒那些迄今为止仍在流传的耸人听闻的谣言。因此,我决定把我和这一事件有关的一些情况简略地记下来。我是作为伤病员从前线给遣送回家的;在一所令人相当沮丧的疗养院里挨过了几个月之后,总算给了我一个月的病假。 [点击阅读]
新人来自火星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侯维瑞赫-乔-威尔斯与另两位作家约翰-高尔斯华绥和阿诺德-贝内持并称为本世纪初英国小说中的现实主义三杰。19世纪中叶,英国的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在狄更斯和萨克雷等大师手中达到了灿烂辉煌的高峰。19世纪末、20纪初英国进入帝国主义阶段以后,现实主义小说依然发挥着它的批判作用,从道德、文化、经济、政治等各个方面暴露与抨击资本主义社会的罪恶。 [点击阅读]
无妄之灾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2
摘要:薄暮时分,他来到渡口。他大可早就来到这里。事实上是,他尽可能拖延。先是跟他的一些朋友在“红码头”午宴;轻率、散漫的对谈,有关彼此都认识的一些朋友的闲话——这一切只意味着他内心里对他不得不去做的事退缩不前。他的朋友邀他留下来喝午茶,而他接受了。然而最后他知道他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的时刻终于还是来到了。他雇来的车子在等着。 [点击阅读]
暗店街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2
摘要:一我的过去,一片朦胧……那天晚上,在一家咖啡馆的露天座位上,我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当时,我正在等着雨停,——那场雨很大它从我同于特分手的那个时候起,就倾泻下来了。几个小时前,我和于特在事务所①里见了最后一次面,那时,他虽象以往一样在笨重的写字台后面坐着,不过穿着大衣。因此,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将要离去了。我坐在他的对面,坐在通常给顾客预备的皮扶手椅里。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