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涨潮时节 - 第三部 13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他们花了五分钟走到富拉班,通往富拉班的斜坡上仔细栽满了石楠。可以看出戈登-柯罗德为了使这栋屋子显得富丽堂皇,就是花再多钱,再麻烦,他都不在乎。
  女佣来应门时,似乎觉得非常意外,也不敢肯定是否该让他们见柯罗德太太,因为她还没起床。不过她最后还是带他们走进起居室,上楼通报去了。
  白罗看看四周,一边在心里和佛兰西丝-柯罗德的起居室比较了一下——后者的特性非常强,一眼就可以看出女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这间起居室却毫无特色,只看得出花了很多钱,买些高格调的东西。戈登-柯罗德很注意这一点——屋里的每样东西品质都很好,也有艺术气质,但却没有经过仔细设计,一点也看不出女主人的喜好。看来,罗莎琳-柯罗德并没有刻意修饰这地方。
  她只是像外国来的旅客投宿在亚都大饭店一样。
  白罗想:不知道另外那位……
  绫恩的话打断了他的思想。她问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表情那么严肃。
  “小姐,有人说罪恶的代价是死,可是有时候又似乎是奢侈。那样难道比较受得了吗。我很怀疑。跟自己的家庭生活完全断绝关系,只能……”
  他忽然住口。女佣原先的傲慢态度早已消失了,一脸惊惶,结巴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喔,马区蒙小姐,喔,先生,太太……楼上……她很糟糕……她不会说……话了……我叫不醒她……她身上……好冰。”

  白罗猛然转身路向楼梯,绫恩和女佣跟在他后面。白罗跑上二楼,女佣指指楼梯口开着门的房间。
  这是间漂亮的大卧室,阳光从窗口照在浅色的美丽地毯罗莎琳躺在雕花床上——显然是睡着了。她又长又黑的睫毛轻轻垂着,头也自然地歪向一边。她一只手里捏一条手帕,像个哭着入睡的伤心孩子。
  白罗拉起她的手,摸模脉膊。她的手冷冰冰的,仿佛是告诉白罗,他猜得没错。
  他平静地对绫恩说:“她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是在睡梦中去世的。”
  “噢,先生……喔……我们该怎么办?”
  女佣放声大哭。
  “她的医生是谁?”
  “林尼尔舅舅。”绫恩说。
  白罗对女倔说:“打电话告诉柯罗德医生。”她一边哭一边去了。白罗在房里四处看着,床边有个白色小盒子,上面写着“每晚睡前吃一粒”。他用手帕打开盒子,里面还剩三颗药。他走到壁炉边,又走到写字台边。写字台前的搞子被报到一边,记事簿圈开着,里面有张纸,上面爬满了不规则的孩子笔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太坏了。我一定要
  告诉一个人,心里才能得到平安……我本来并不想做得这么坏,我不知道
  会演变成这种情形。我一定要写下来……
  写字的人就在破折号之后停住笔,钢笔被甩在旁边,白罗站着看这段文字,绫恩仍站在床边看着死去的女孩。

  接着,门被用力推开,大卫-汉特气喘吁吁地大步走进来。
  “大卫!”绫恩迎上前去,“他们释放你了吗?我好高兴他没有理会她的话,一把把她推到旁边,然后俯身看着床上的白色身影。
  “罗莎!罗莎琳——”他摸摸她的手,然后猛然转身看着绫恩,一脸盛怒的表情,用激昂的声音说:
  “是你杀了她,对不对?你们终于除掉她了!你们先捏造罪名,把我送进牢里,然后再杀掉她1是你们联合起来想的点子?还是你一个人的?不管哪一种都一样!你们杀了她,就是为了那些该死的钱——现在你们如愿以偿了吗?她一死,你们就有钱了!你们这一群肮脏的杀人凶手兼小偷!我在的时候,你们没办法动她脑筋,因为我知道应该怎样保护我的妹妹——她从来都不会保护自己。可是等我一走,你们就马上抓住机会,”他喘口气,轻轻颤抖了一下,用低沉战栗的声音说:“刽子手!”
  绫恩大声地说:“不,大卫,你弄错了。我们都不会杀她。我们绝对不会做那种事。”
  “反正是你们当中的一个人杀了她,绫恩-马区蒙!你心里跟我一样清楚!”
  “我发誓没有,大卫。我发誓我们没做那种事。”
  他眼中的神气稍微柔和了些。
  “也许不是你,绫恩……”
  “真的不是,大卫,我可以发誓……”
  赫邱里-白罗上前一步,轻咳一声。大卫忽然转身看着他。
  “喔,”他说:“是你,你来干什么?”

  “我觉得,”白罗说,“你的假设未免太戏剧化了一点。你为什么一口咬定令妹是被人谋杀的呢?”
  “难道你说她不是被谋杀的?难道这像是——”他指指床上的尸体,“自然死亡?不错,罗莎琳的精神是比较紧张,可是她的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心脏也健康得很。”
  “昨天晚上,”白罗说,“她上床之前曾经坐在这儿写字……”
  大卫大步走到书桌前,俯身看着那张字条。
  “别摸。”白罗警告他。
  大卫把手收回来,静静站着看字条。
  然后,他猛然回头,用疑问的眼光看着自罗。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自杀的?罗莎聪为什么要自杀?”
  但是回答他问题的却不是白罗的声音——史班斯督察平静的橡树郡口音从打开的门口传来。
  “要是上星期二晚上,柯罗德太太不在伦敦,而是在温斯礼村,见了那个敲诈她的男人,又在盛怒之下杀了他的话,她有没有可能自杀呢?”
  大卫转身看着他,眼神坚定面愤怒。
  “上礼拜二晚上我妹妹在家。我十一点到家的时候,她明明在房里。”
  “不错,”史班斯督察说,“你当然会这么说,汉特先生,我也相信你会始终坚持这个故事。只可借我没有义务要相信。而且不管怎样,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不是吗?”他走向床边,“这个案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上法庭审判了。”
或许您还会喜欢:
悬崖上的谋杀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博比·琼斯把球放在球座上,击球前球杆简单地轻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球杆,接着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下一击。在五号铁头球棒的随便一击下,球会呼啸腾起,越过障碍,又直又准地落到球场的第十四穴处吗?不,远非如此,结果太糟了,球掠过地面,稳稳地陷入了障碍坑洼。没有热心的观众发出沮丧的哼哼声,惟一的目击者也显得一点不吃惊。 [点击阅读]
悬崖山庄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我觉得,英国南部没有哪个滨海小镇有圣卢那么令人流连忘返,因此,人们称它为“水城皇后”真是再恰当也没有了。到了这里,游客便会自然而然地想起维埃拉(译注:法国东南部及意大利西北部的海滨地区,濒临地中海,以风光旖旎著称)。在我的印象里,康沃尔郡的海岸正像法国南方的海滨一样迷人。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他听了以后说:“昨天餐车里的那份菜单上就是这么说的,我的朋友,所以这并非你的创见。 [点击阅读]
悲惨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65 人气:0
摘要:米里哀先生是法国南部的地区狄涅的主教。他是个七十五岁的老人,原出身于贵族,法国大革命后破落了。他学问渊博,生活俭朴,好善乐施。他把每年从zheng府那里领得的一万五千法郎薪俸,都捐献给当地的慈善事业。被人们称为卞福汝(意为“欢迎”)主教。米里哀先生认为自己活在世上“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来保护世人心灵的”。 [点击阅读]
惊险的浪漫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帕金顿先生与太太吵了几句,气呼呼地戴上帽子,把门一摔,离家去赶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到市里去上班。帕金顿太太依旧坐在早餐桌前。她的脸涨得通红,紧咬着嘴唇,要不是最后愤怒代替了委屈,她早就哭出来了。“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帕金顿太太说,“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她继续想了一会儿,又喃喃道:“那个放荡女人,狡猾卑鄙的狐狸精!乔治怎么会这么傻呢!”愤怒逐渐平息了,悲伤和委屈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点击阅读]
惊魂过山车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惊魂过山车───1我从来没有把这个故事告诉任何人,也从未想过要告诉别人,倒不是因为我怕别人不相信,而是感到惭愧。因为它是我的秘密,说出来就贬低了自己及故事本身,显得更渺小,更平淡,还不如野营辅导员在熄灯前给孩子们讲的鬼故事。我也害怕如果讲出来,亲耳听见,可能会连自己都开始不相信。但自从我母亲过世后,我一直无法安睡。 [点击阅读]
惹我你就死定了
作者:佚名
章节:139 人气:0
摘要:“喂,你去见男朋友,我干嘛要跟着啊?”“嘻嘻,我和宗浩说好了,要带你去见他的啊^o^”晕~-_-^,这么闷热的天,本来就够闹心的了,还要去给朋友当电灯泡,可怜芳龄十八的我啊,这些年都干嘛了?我好想有个男人啊,做梦都想…“朴宗浩有什么呀?他是公高的吧?公高那帮小子太危险了,你离他们远点儿。 [点击阅读]
愁容童子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母亲送给古义人一块地皮。在古义人的记忆里,幼少年时期,那里曾耸立着参天的辽杨。最初提起这个话头,是母亲年愈九旬、头脑还清晰的那阵子。在那之前,古义人几年回去一次,母亲九十岁以后,便大致每年都要回到四国那个森林中的山谷。准确的时期已经记不清了,就季节而言,应该是五月中旬的事。“年岁大了,身上也就有老人的气味了。”母亲从大开着的门窗向对岸望去。 [点击阅读]
愤怒的葡萄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具结释放的汤姆·约德和因对圣灵产生怀疑而不再做牧师的凯绥结伴,回到了被垄断资本与严重干旱吞食了的家乡。他们和约德一家挤进一辆破卡车,各自抱着美好的幻想向“黄金西部”进发。一路上,他们受尽折磨与欺凌,有的死去,有的中途离散。 [点击阅读]
我在暧昧的日本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一)回顾我的文学生涯,从早期的写作起,我就把小说的舞台放在了位于日本列岛之一的四国岛中央、紧邻四国山脉分水岭北侧深邃的森林山谷里的那个小村落。我从生养我的村庄开始写起,最初,只能说是年轻作家头脑中的预感机能在起作用,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将会成为自己小说中一个大系列的一部分。这就是那篇题为《饲育》的短篇小说。 [点击阅读]
我弥留之际
作者:佚名
章节:59 人气:0
摘要:朱厄尔和我从地里走出来,在小路上走成单行。虽然我在他前面十五英尺,但是不管谁从棉花房里看我们,都可以看到朱厄尔那顶破旧的草帽比我那顶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小路笔直,像根铅垂线,被人的脚踩得光溜溜的,让七月的太阳一烤,硬得像砖。小路夹在一行行碧绿的中耕过的棉花当中,一直通到棉花地当中的棉花房,在那儿拐弯,以四个柔和的直角绕棉花房一周,又继续穿过棉花地,那也是脚踩出来的,很直,但是一点点看不清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