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Site Manager
初恋 - 第11节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夜还是那么静悄悄的,像上一夜一样,不过天空中的乌云少些了,灌木的轮廓,甚至高处的那些花朵都显得更清楚了。刚开始等的时候,我觉得烦闷难受,几乎害怕起来。我决心不顾一切了。我只考虑着:我应该怎样行动?要不要大吼一声:“往哪儿走?站住!如实招来——否则就要你的命!”
  或者就一刀刺过去……每一种声音、每一阵沙沙声和簌簌声,我都觉得很重要、不同寻常……我准备着……我向前倾着身子……可是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我的血液流动得平稳了,热度也降下来了,我开始意识到我干这一切都是徒劳无益的,我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儿滑稽可笑,马列夫斯基是跟我开玩笑的。我离开了我那个埋伏的地方,在整个花园里绕行了一圈。但任何地方都听不到一丝声音,仿佛故意气我似的,四周万籁俱寂,连我家的狗也在便门旁边蜷缩成一团,睡着了。我爬到废弃不用的暖花房上面,看见了前面一大片田野,我想起了跟齐娜依达的一次会面,不觉沉思起来……
  我忽然吓了一跳……我仿佛听到吱烈幌碌目门声,?着传来了一阵树枝被折断的轻微的咔嚓声……我跳了两跳就从暖花房上下来了,我站在地上呆然不动。花园里清晰地响起了一阵急促而轻快的,但却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了。
  “这就是他……他到底来了!”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掠过。
  我哆哆嗦嗦地把小刀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又哆哆嗦嗦地把它扳开,红色的火花开始在我的眼前旋转,我害怕和愤怒得连头发都直竖起来了……这时一阵脚步声向我直逼过来,我弯下身子,缓慢地迎上前去……一个人出现了……天哪!这是我的父亲!
  我立刻就认出他了,虽然他全身裹在一件黑色斗蓬里,帽子拉到了脸上,他蹑手蹑脚地打我身边走了过去。他没有发觉我,虽然没有东西把我遮住;可我抖得那么厉害,蜷缩成一团,好像快与地面看齐了。一个嫉妒的、准备杀人的奥赛罗这时忽然变成了一个小学生……父亲的突然出现使我万分惊讶,开头我甚至没有发觉他是从哪儿来,往哪儿去的。等到四周又沉静下来,我这才挺直了身子,心想:“父亲为什么深更半夜还在花园里走动?”我在极度恐惧中把小刀掉落在草地上了。我觉得十分羞愧,甚至不想寻找它。我立刻清醒过来了。不过回家的时候,我还是走到接骨木树丛下面的那条长凳跟前,朝齐娜依达卧室的小窗瞥了一眼。小窗上那些不大的、微凸的玻璃在从夜空中投射下来的微光映照下呈现出暗淡的蓝色,突然间,它们的色泽开始变了……在玻璃后面——这我看得很清楚,那白色的窗帘谨慎小心地轻轻放下了,一直垂到窗台上,就这样纹丝不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当我又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自己房间的时候,我几乎情不自禁地大声说道。“是梦,是偶然的巧合,或是……”忽然在我的脑海里涌现出了这些猜测和假想,它们是这样新奇,我甚至不敢再往下想了。
  十八
  我一早起来,就觉得头痛。昨天的激动情绪消失了。然而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痛苦的疑惑和一种以前还不曾有过的悲伤——仿佛体内的某个部分正趋于死亡似的。
  “为什么您看起来活像一只割去了半个脑袋的兔子?”卢申遇见我时对我说。

  早餐时,我一会偷偷地望望父亲,一会儿又偷偷地望望母亲:他跟往常一样镇定自若,而她也跟往常一样在暗暗地生气。我等待着,父亲会不会象有时那样跟我亲切地谈起话来……可他对我连平日那冷冰冰的抚爱也没有表示一下。“把一切都告诉齐娜依达?……”我在心里寻思着。要知道反正一样。我们之间一切都完了。”我去找她了,可是不但什么也没有告诉她,就连跟她谈话的机会也没有,虽然我多么想跟她谈谈。公爵夫人的一个十二岁的儿子——武备中学的学生——从彼得堡来度假了。齐娜依达立即把她的弟弟托付给了我。
  “托付给您了,”她说,“我亲爱的沃罗佳①(她还是头一次这样叫我),给您介绍一个朋友。他的名字也叫沃罗佳。我希望您会喜欢他。他还怕陌生,不过他心眼儿挺好,带他去看看涅斯库奇内公园,跟他一块儿散散步,谓您好好地照顾他。您会这样做的,对吗?您也是个好孩子嘛!”
  她亲热地们两手按在我的肩上,可我完全张皇失措了。这个孩子的到来使我也变成一个孩子了。我默默地端详这个武备中学的学生,他也同样默默地凝视着我。齐娜依达不禁纵声大笑起来,把我们推到一起了。
  “孩子们,你们拥抱吧!”
  我们拥抱了。
  “要不要我带您到花园里去?”我问这个武备中学的学生。
  “请吧,”他用沙哑的、十足象个军校学生的声调答道。
  齐娜依达又纵声大笑起来……我及时发觉了,以前她脸上还从来没有这样迷人的红晕。我跟军校的学生一起出去了。
  我们花园里有一架老式的秋千。我让他坐在一块狭小的薄板上,帮他摇起来。他一动不动地坐着紧紧地抓住了绳子,他穿了一套镶着宽宽的金银绦带的簇新的厚呢制服。
  “您把领口解开吧,”我对他说。
  “不要紧,我们已经习惯了,”他说,还咳嗽了几声。
  他活脱儿像他的姐姐,特别是那双眼睛。我很高兴为他效劳。同时上述那无法解脱的悲伤仍然悄悄地撕裂着我的心。
  “现在我当真是个孩子了,”我心想,“可是昨天……”我记起了昨天夜里小刀掉落的地方,并把它找到了。军校学生向我借去了这把小刀,他摘下一根茎很粗的独活草,把它削成了一支笛子,吹了起来。奥赛罗也吹起了笛子。
  可是傍晚,齐娜依达在花园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当问他为什么这么伤心的时候,他这个奥赛罗在齐娜依达的怀抱里哭起来了。我泪如泉涌,她不觉大吃一惊。
  “您怎么啦,您怎么啦,沃罗佳?”她连声问道,看到我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停止哭泣,她就想要吻我给泪水浸湿了的脸颊。
  可我扭开脸去,一边号啕大哭,一边低声说:
  “我全都却道:您为什么戏弄我?……您需要我的爱情做什么?”
  “我对不起您,沃罗佳……”齐娜依达低声说。“咳,真对不起您……”她又补了一句,握紧了双手。:我身上有多少坏的、阴暗的和罪恶的东西……可我现在并不戏弄您,我爱您,您也不要猜疑,为什么,怎么样……不过您知道什么呢?”
  我能对她说什么呢?她站在我面前瞧着我,只要她瞧我一眼,那我从头到脚就会都属于她了……一刻钟以后,我跟那个军校学生,还有齐娜依达一起争先恐后地奔跑起来了;我不哭了,我笑着,虽然笑得那浮肿的眼皮里又掉下泪来;我把齐娜依达的绸带当作领结系在颈脖上,当我能够抱住她的腰部时,我就高兴得叫了起来。现在她能随意地同我玩各种游戏了。

  十九
  假如有人一定要我详细地讲述在我深夜远征失败后的一星期内我的心情变化,我会感到十分困难的。这是个古怪的暴冷暴热的大波动时期,心里乱得很。一些相互最抵触的情感、思想、猜疑、希望、欢乐和痛苦在这片混乱中旋风般地转动着,我害怕探察自己的内心世界,假如一个才十六岁的孩子能够这样做的话。我害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只想赶快过完白天,而夜里我就睡觉了……少年不知忧愁的脾性帮了我的忙,我不想知道人家是不是爱我,也不愿承认人家并不爱我。我常避开父亲,可我无法避开齐娜依达……在她面前我像在火中燃烧一样……但我何必要知道我在什么样的火中燃烧和熔化,好在我觉得熔化得很舒服,燃烧得很快乐。我沉浸在各种感受之中,并随之起伏,受其左右,我自己欺骗着自己,我不再回忆往事,对我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情……
  也避而不见……这种苦恼大概不会持续很久……一声霹雳一下子就把一切结束了,也把我扔到了新的轨道上。
  有一次我散步了相当长时间才回家吃午饭。当我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吃饭,父亲出去了,母亲身体不舒服,不想吃饭,待在卧室里,我感到很惊讶。从仆人们的脸色上我就猜到了,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了……我不敢问他们,但侍候我吃饭的年轻仆人菲里普是我的朋友,他是个狂热的诗歌爱好者,又是个弹奏吉他的能手,我就去向他打听。我从他口中得悉,在我父母之间有一回极其厉害的口角(就在女仆的屋子里每一句话也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说的多半是法国话,女仆玛莎在一个巴黎的女裁缝那儿待过五年,她完全可以听懂)。我的母亲责备父亲不忠实,跟邻居的小姐打得火热。父亲开头为自己辩护,后来发火了,也说了些“好象是关于他们年龄”的刻薄话,母亲因此哭了起来。母亲还提到了期票的事,这张期票仿佛给了老公爵夫人。母亲说了些关于她和她的女儿的很难听的话,于是父亲对她进行了威吓。
  “这件不幸的事,”菲里普继续往下说,“是由一封匿名信引起的,但没人知道这信是谁写的。要不然,这件事怎么会暴露呢,又没有任何其他原因。”
  “难道真有其事吗?”我费力地说出这一句话,同时我的手脚都发冷了,我心底里起了一阵颤栗。
  菲里普意味深长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真有其事。这些事情是隐瞒不住的。这一次您父亲虽然非常小心,但是,比方说,他必须雇马车或做别的什么事情,没有仆人给他张罗也不行呀。”
  我把菲里普打发走了,就倒在床上,我没有号啕大哭,也没有悲观失望;我没有问自己,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又是怎样发生的;我不觉得奇怪,怎么我以前,怎么我这么久都没有猜到;我甚至不抱怨父亲……对于我所知道的这件事,我是无能为力的,因为这件事的突然暴露也把我毁了……一切都完了。我心灵里的所有花朵一下子全都被摘了下来,它们散落在我的周围,遭到践踏的厄运。

  二十
  第二天母亲宣布要搬回到城里去。早上父亲就到母亲的卧室里去了,并且跟她单独在一起坐了很久。谁也没有听见他对她谈了些什么,不过母亲不再哭了。她安静下来,吩咐仆人给她送早点,但她没有走出房间,也没有改变自己的主意。我记得,这天我整日无目的地踱来踱去,但没有到花园里去,也没有朝那间房瞥过一眼,可是傍晚时分我却成了一件咄咄怪事的见证人:我的父亲拉着马列夫斯基伯爵的胳膊穿过大厅,来到了前室,他当着一个仆人的面冷冷地对他说:
  “几天前,阁下在某人家里接到过逐客令,不过现在我不打算跟您进行一番解释性的谈话,可是我荣幸地通知您,假如您再上我这儿来,我就要把您从窗口里扔出去。我不喜欢您的笔迹。”伯爵低下了头,咬紧了牙关,缩紧了身子,溜走了。
  我们开始收拾行装搬回城里,我们在阿尔巴特有一所房子。父亲本人大概也已经不想再住在别墅里了;可是看来,他已经劝阻了母亲不再扩大事态。一切都悄悄她、不慌不忙地进行着。母亲甚至吩咐仆人去问候公爵夫人,向她表示歉意,说她由于身体不好,不去向她辞行了。我像狂人般地四处走着,我只有一个希望:让这一切尽快地结束。当时有一个念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萦回着:她这位年轻的小姐怎么能——
  嗯,还是个公爵小姐呢——下决心这样做,既然她知道我父亲是个有妻室的人,她可以出嫁,哪怕,比方说,嫁给别洛夫佐罗夫?她指望什么呢?怎么不怕毁了自己的前程呢?我心想,是啊,这就是爱情嘛,这就是热烈的爱情,这就是无私的爱情……我记起了卢申的一句话:为别人而牺牲自己是快乐的。不知怎么的命运让我看见了一样白色的东西停留在厢房的一扇窗口上……“莫非这就是齐娜依达的脸?”我心想……这的确是她的脸。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不能不跟她告别一下就和她分手。我找了个适当的时机,到厢房里去了。
  公爵夫人在客厅里用她平日那种随随便便、不大客气的态度接待了我,向我问好。
  “这是怎么回事,少爷,你们这么早就忙着搬回去?”她低声说,一边把鼻烟盒塞到鼻孔里去。
  我瞅了她一下,心里觉得轻松了。菲里普说的期票这个词儿我听了很难过。她倒一点也不起疑心,至少我当时有这种感觉。齐娜依达从隔壁房间里出来了。她穿了一件玄色连衫裙,脸色惨白,关发披散着;她默默地抓住了我的手,拉着我走了。
  “我听到了您的声音,”她开腔了,“我立刻就走了出来,好狠心的孩子,您就那么轻易地离开我们啦?”
  “我是来跟您告别的,公爵小姐,”我答道,“大概我们要永别了。您也许听说了,我们要搬回城里去。”
  齐娜依达凝神地望了我一下。
  “是啊,我听说了。谢谢您的光临。我已经认为再也见不到您了。我有什么对不起您的地方,请原谅。我有时使您很难堪,可我毕竟不是您所想象的那种人。”
  她掉转身去,靠在窗口上。
  “真的,我可不是那种人。我知道我给您的印象很坏,您鄙视我。”
  “我?”
  “是的,您……您。”
或许您还会喜欢:
教父
作者:佚名
章节:45 人气:2
摘要:亚美利哥·勃纳瑟拉在纽约第三刑事法庭坐着等待开庭,等待对曾经严重地伤害了他的女儿并企图侮辱他的女儿的罪犯实行法律制裁。法官面容阴森可怕,卷起黑法衣的袖子,像是要对在法官席前面站着的两个年轻人加以严惩似的。他的表情在威严傲睨中显出了冷酷,但是,在这一切表面现象的下面,亚美利哥·勃纳瑟拉却感觉到法庭是在故弄玄虚,然而他还不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的行为同那些最堕落腐化的分子相似,”法官厉声地说。 [点击阅读]
狼的诱惑
作者:佚名
章节:74 人气:2
摘要:“彩麻,你能去安阳真的好棒,既可以见到芷希和戴寒,又可以和妈妈生活在一起,真的是好羡慕你啊!”“勾构,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的,你也可以到安阳来看我呀。记得常给我写信,还有打电话。”“喂,各位!车子马上就要出发了。”长途客运站的管理员冲我们叫道。“你快去吧,否则可要被车子落下了。”“嗯,我要走了,勾构。我一到妈妈家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点击阅读]
癌病船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2
摘要:第一章处女航一父母及幼小的弟弟、妹妹,四个人正围着一个在梳妆的少女淌眼泪。这是一套两间的公寓住房。父母住一间,三个孩子住一间。当然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有一张桌子。孩子们每天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埋头苦读。大女儿夕雨子,已经十三岁了。但她却无法继续学习下去。她得了白血病。开始时觉得浑身无力,低烧不退。父母整天忙于自身的工作,无暇顾及自己孩子。父亲大月雄三,是个出租汽车司机。 [点击阅读]
老人与海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2
摘要:1961年7月2日,蜚声世界文坛的海明威用自己的猎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整个世界都为此震惊,人们纷纷叹息这位巨人的悲剧。美国人民更是悲悼这位美国重要作家的陨落。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1899—1961年),美国小说家。1899年7月21日,海明威出生在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郊外橡树园镇一个医生的家庭。 [点击阅读]
肖申克的救赎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2
摘要:肖申克的救赎献给拉斯和弗洛伦斯·多尔我猜美国每个州立监狱和联邦监狱里,都有像我这样的一号人物,不论什么东西,我都能为你弄到手。无论是高级香烟或大麻(如果你偏好此道的话),或弄瓶白兰地来庆祝儿子或女儿高中毕业,总之差不多任何东西……我的意思是说,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是有求必应;可是很多情况不一定都合情合理的。我刚满二十岁就来到肖申克监狱。 [点击阅读]
裸冬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2
摘要:刚刚度过了数月新婚生活的红正在收拾饭桌。昨晚丈夫领回来一位同僚,两人喝酒喝到深夜,留下了遍桌杯盘,一片狼藉。蓦地,红抬起头,四个男人蹑手蹑脚地偷偷闯进屋来!红骤然激起杀意,抓起桌上的牙签怒视着来人。她一眼就看出这四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不是打家劫舍找错了门,也不是找自己的丈夫寻衅闹事,而是专门冲着她本人来的!未等红顾及责问他们,这四个家伙早已蜂拥扑来。 [点击阅读]
4号解剖室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2
摘要:外面一片漆黑,我恍恍忽忽地不知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慢慢地我听到一阵微弱而富有节奏的声音,这是只有轮子才能发出的嘎吱嘎吱声。丧失意识的人在黑暗中是听不到这么细微的声响的。因此我判断自己已经恢复了知觉,而且我从头到脚都能感受到外界的存在。我还闻到了一种气味——不是橡胶就是塑料薄膜。 [点击阅读]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2
摘要:茨威格(1881-1942),奥地利著名作家、文艺评论家。1881年生于维也纳一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剧照(20张)个富裕的犹太工厂主家庭。青年时代在维也纳和柏林攻读哲学和文学。1904年后任《新自由报》编辑。后去西欧、北非、印度、美洲等地游历。在法国结识维尔哈伦、罗曼·罗兰、罗丹等人,受到他们的影响。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以后,发表反战剧本《耶雷米亚》。 [点击阅读]
七钟面之谜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2
摘要:第一章早起那平易近人的年轻人,杰米·狄西加,每次两级阶梯地跑下“烟囱屋”的宽大楼梯,他下楼的速度如此急速,因而撞上了正端着二壶热咖啡穿过大厅的堂堂主仆崔威尔。由于崔威尔的镇定和敏捷,幸而没有造成任何灾难。 [点击阅读]
人豹
作者:佚名
章节:39 人气:2
摘要:神谷芳雄还只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公司职员。他逍遥自在,只是在父亲担任董事的商事公司的调查科里当个科员,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工作,所以难怪他忘了不了刚学会的酒的味道和替他端上这酒的美人的勉力,不由得频繁出入那家离京桥不远、坐落在一条小巷里的名叫阿佛洛狄忒的咖啡店。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