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怪钟 - 第二十六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里瓦太太推开“孔雀徽”的门,步履有些不稳地走向酒吧,低声咕浓着。她不是这家客栈的生客,、酒保很热络地招呼着她。
  “你好,弗萝茜,”“他说,“客人怎么样?”
  “那样不对,”里瓦太太说,“那样不公平。不,那样不对。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福瑞德,我说,那样不对。”
  “那样当然不对,”福瑞德安慰道,“什么事,我想知道?
  踉平常一样的吧,亲爱的?”
  里瓦太太点点头。她付了钱,开始辍呷起来福瑞德走开去招呼别的客人。喝下肚子之后,里瓦太太觉得心情好些,虽然仍旧低声嘀咕着,但气消了许多。当福瑞德回头过来时,她的说话态度也温和许多。
  “不管怎样,我不想再忍耐了。”她说。
  “不,我不要了。如果有叫人难以忍受的,那便是欺骗。
  我受不了人家欺骗我。”
  “当然。”福瑞德说。
  他老练的眼睛瞄了她一眼。“虽然有过好几次了”他在心底想着;“然而我想她还可以忍受一两次的,大概是什么事让她觉得难过了。”
  “欺骗,”里瓦太太说,“搪塞——遁辞——,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明白。”福瑞德说。
  他转过去招呼另一个熟人。里瓦太太继续咕哝着。
  “我不喜欢那样,我不愿忍受。我要这样说。人们不能以为他们可以那样对待我。不,绝对不可以。我是说,那样是不对的。如果你自己不挺身抗拒,谁会为你抗拒?老福,再来一杯。”她把声音提高了一些。
  福瑞德听她吩咐。
  “如果我是你,喝了这杯就回家去。”他劝告她。
  他不知道是什么叫这老小姐如此难过。平常她的脾气挺顺的,和和气气的。
  “这会害了我,福瑞德,你知道吧?”。她说,“要人家做事,就应该把事情说明白。他们应该把意思说清,说明他们究竟在做什么。骗子,不要脸的骗子!我就是要这样说、我不想忍受了。”
  “如果我是你,便放下杯子回去了。”福瑞德看见她滴下一滴眼泪。
  “回去吧,快下雨啦,雨下起来就会很大,你漂亮的帽子就要糟蹋了。”
  里瓦太太微微露出感激的笑容。
  “我一向喜欢矢车菊。”她说,“噢。天啊!我真的不知怎么办”“我会回家睡个觉。”酒保亲切地说。
  “啊,也许把,但是——”
  “噢,回去吧,不要糟蹋了你的帽子。”
  “那倒是真的,”里瓦太太说,”是的,那倒是真的。那是一个非常深——深——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什么呢?”
  “非常谢谢你,福瑞德。”
  “哪里的话。”
  里瓦太太从高椅上酒下来,步履不稳地向门口走去。
  “今晚一定是有什么事教老弗萝茜难过。”有个客人说。
  “平常她是一只快乐的鸟——然而人总是有不如意的事。”另一个脸孔忧郁的人说。
  里瓦太太走出“孔雀徽”,犹豫地抬起头望着天空。是的,也许快下雨了。她沿街而走,脚步加紧了一些,向左转,向右转,而后驻足在一栋非常肮脏的房子前面。当她掏出钥匙,步上门阶时,下面有人发出声音,门后探出一颗头,向上看着她。

  “有个绅士在楼上等着你。”
  “等我?”
  里瓦太太似乎有些惊讶。
  “嗯,你可以说他是个绅士,穿戴什么的都挺不错,但就是有点怪怪的。”
  里瓦太太终于找到锁孔,转动钥匙,进去。
  屋子里充满了甘蓝、鱼和油加利树的味道,门廊处尤其浓重。里瓦太太一手扶着栏干,爬上楼梯。她推开二楼的房门,进去,随即愣愣地站着,退后一步。
  “噢,”她说,“是你。”
  哈卡斯特探长从椅子上站起来。
  “晚安,里瓦太太。”
  “你有什么事?”里瓦太太的态度不若平日那般优雅。
  “我有公务必得到伦敦来,”哈卡斯特探长说,“因为我有些事情和你再谈谈,所以便碰运气来找你。嗯——楼下那个妇人似乎认为你不久就会回来。”
  “噢,”里瓦太太说,“我,我不知道——这个——”
  哈卡斯特探长向前推过一把椅子。
  “请坐下,”他很有礼貌地说。
  他们的身分仿佛对调了;他成了主人,她成了客人,里瓦太太坐下,用心地看着他。
  “你说有事情要和我谈?”她说。
  “几件小事,”哈卡斯特探长说,“只是几个小问题而已。”
  “你是说——关于哈雷?”
  “对的”“嘎,你听着,”里瓦太太微微摆出应战的姿态,同时哈卡斯特探长嗅到一股酒气说,“我和哈雷是过去的事,我不要再谈起他。当我看到报纸上的照片后便去找你,不是吗?我跟你说过他的事,那是好久以前的事啦,我不要再想起来。我没有什么别的好给你说。我记得的我都告诉了你,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听。”
  “只是一个很小的问题。”哈卡斯特深长带着歉意,和气地说。
  “-,好吧,”里瓦太太颇为无礼,“什么事,你说吧。”
  “你承认那人是你的丈夫,或者说,你说那个人十五年前就有了婚姻的形式。是不是这样?”
  “我想这一次你应该知道究竟正确的有多少年了。”
  “比我想的还要精确,”哈卡斯特探长先是对自己说,而后接着说,“是的,这点你说得不错。我样查过了,你是在一九四八年五月十五日结婚的。”
  “人家说,五月新娘总是没好运,”里瓦太太黯然道,“它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好运。”
  “尽管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能够轻易地便认出了他。”
  里瓦太太有些不安地动了一下。
  “他没有老很多,”她说,“哈雷一向很小心保养自己。”
  “而且,你还给我们补添辨认的记号。你写信给我,告诉我们疤痕的事。”
  “对的,就在他的左耳后。这里。”里瓦大大举起手指着那地方。
  “在‘左耳’后?”哈卡斯特强调道。
  “这个——”她似乎踌躇了片刻,“是的。嗯,我想是的。是的,我确定是。有时候,左右一下子会让人弄糊涂了,不是吗?是的,就在他颈子左侧。这里。”她再次把手指着同一点。
  “而且你说他正在剃脸,是不是?”
  “是的,狗向他扑过去。我们那时养的一条狗,很喜欢动。
  它向哈雷扑上去,哈雷手上拿着剃刀,就这样割下去了,流了好多血,也留下了永久的疤痕。”现在她的口气比较有信心。

  “这一点非常重要,里瓦太太,一有些人长得非常相似,尤其是分别多年,常会有认错人的事。但要找到另一个和你丈夫在同一地方有相似疤痕的人——呢,这个。这个辨认实在很有价值而且无失误之虞,不是吧?案情看起来更进一步了。”
  “很为你们高兴。”里瓦太太说。
  “这件剃伤的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大概一噢,大概是在我们结婚六个月之后,是的,就在那时候。我记得,我们是在夏天才开始养狗。”
  “那么,大概就是在一九四八年的十或十一月时候。对不对?”
  “然后你先生在一九五一年离开了你……”
  “不是他离开我,是我赶他走了”里瓦太太昂然说道。
  “原来如此。随你高兴说。总之,从一九五一年你撵走你丈夫后,便没有再见过他,直到最近才在报纸上看到他的照片?”
  “你确定是这样的吗?里瓦太太?”
  “当然是。直到那天我才看到他的遗照,以前我一直没见过哈雷-卡斯特顿。”
  “那就奇怪了,你知道,”哈卡斯特探长说,“那就非常奇怪了。”
  “为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嗯,那疤痕的细胞组织却是奇怪的事。当然,疤就是痕,你我看来都是一样的,但是医生却能够说出许多道理来。他们可以说出,这个疤大约有多久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很简单的,里瓦太太。根据法医以及其他医生会商结果,你丈夫耳后疤痕的组织,显然地表示受伤时不会超过六年前。”
  “没有道理,”里瓦太太说,“我不信。我——没有人可以这么说。总之,不是……”
  “所以,你知道,”哈卡斯特以温和的声音继续说下去,“如果那刀疤是六年前留下来的,便表示说,如果这个人‘是’你的丈夫,他在一九五一年离开你时并没有疤痕。”
  “也许没有,但无论如何,他是哈雷没错。”
  “但是从分手后你便没见过他,里瓦太太。如果你一直没见过他,你如何知道他在五、六年前留了一个伤疤?”
  “你把我搞糊涂了,”里瓦太太说,“你把我搞得迷迷糊糊。
  也许没有像一九四八年那样早——人无法每件事都记得的。
  无论如何,我知道哈雷有那个疤。”
  “我知道,”哈卡斯特深长说着,站起来又说;“我想你最好把你所说的仔细地想过一次,里瓦太太,你并不想惹麻烦的,你自己知道。”
  “什么意思,惹麻烦?”
  “这个,”哈卡斯特探长带着歉意说,“伪证。”
  “伪证。我!”
  “是的。你知道,这是严重犯法。你会惹来麻烦,甚而坐牢。当然,你尚未在验尸法庭上发誓,但你可能需要在一般开庭时发誓作证。那时——啊,我希望你能仔细想一想,里瓦太太。也许是有人——建议你告诉我们这个疤的故事?”
  里瓦太太站起来,站得高高的,眼睛睁得闪亮,一副不可犯的样子。
  “我一生里从没听过这般可笑的事,”她说,“实在可笑。
  我只是尽我的责任,我去见你,帮助你,告诉你我所记得的,如果我有错误的地方,那是很自然的事。毕竟,我认识的——

  嗯,绅士朋友很多,记错是难免的。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那个人是哈雷,而哈雷左耳后有块疤。我十分确定。而如今,你,哈卡斯特探长跑到这里来暗示我在说谎。”
  哈卡斯特突然站起来。
  “晚安,里瓦大太,”他说,“只是希望你好好想一下,如此而且。”
  里瓦太太昂起头。哈卡斯特走出门外,离开了。突然,里瓦太太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原来的抗辩遽然崩塌了,模样看起来害怕而忧虑。
  “使我陷进去,”她喃喃自语道,“使我陷进去。我——我才不要。我——我——我不要为别人给自己找麻烦。跟我说了许多事,骗我,欺骗我。卑鄙,真是卑鄙!”
  她晃颠颠地来回走着,然后终于下定决心,拿起屋角的雨伞,再度出门。她一直走到街的尽端,在电话亭前踟躇片刻,然后走到一家邮局,进去换了零钱,进入其中一个电话亭里。她投了电话台,说出对方的号码。她站着等候。
  “接通了,请说话。”
  她开口说道:
  “喂……哦,是你。我是弗萝茜。不,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但我不得不。你一直没跟我说实话。你没告诉我,我可能陷入的处境。你只是说,如果这个人被认出来,会使你困窘。我作梦都没想到竟涉入命案……啊,你当然那样说,但是不管怎样,你跟我说的不是这样……是的,我是。我想你把事情扯混在一起……啊,我不想可忍受了,我跟你说……事情出了问题,呢,这个,从犯——大概是这样,你明白这个名词的意义。虽然,我一向以为那是人造珠宝,总之,我害怕,我告诉你!……要我写信,要我跟他们说疤的事。如今,那刀疤似乎只是一两年前才有,而我却硬说是他多年前离开我时留下来……那是伪证,我要坐牢的。啊,不要哄我,没有用的……不……守信是一回事……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你付我钱,再说也没有多少——啊,好吧,我听你的,但是我不再……好吧,好吧,我不说……你说什么?——多少?——不少的钱。我如何知道你拿到了——啊,是的,当然这就不同啦。你发誓你和这事没有关系?——我的意思是说杀人——不,啊,我相信你不会。当然,这个我明白……因为接触的人多,弄混了是难免的事,、那不是我的错——你总是能把事情说得仿佛很合理……你…你一向如此——啊,好的,我会考虑,但一定要快…明天?什么时间?……是,是,我会来,但不要支票,也许会退票……我真的不知道我一定会扯进这件事……好吧。啊,如果你这样说——嗯,我无意威胁……好吧”她走出邮局,在人行道上迂回行进,脸露笑意。
  为了那笔钱,值得和警察冒一点险。以后日子可以好过得多,何况也并不真需要很冒险。她只要说她忘掉或记不得了就好。许多女人连发生还不到一年的事都无法记得的。她只要说她把哈雷和其他的男人混在一起了。啊;她可以说的多得是——一里瓦太太自然是个机伶的人。她先前有多么沮丧。现在就有多大的快乐。她开始认真思考,盘算着钱到手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或许您还会喜欢:
爱的成人式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虽然我不知道望月那天原来打算邀请的第四个人是谁,不过我恐怕得感谢那家伙一辈子。托了这家伙临时爽约的福,我才得以与她邂逅。电话打过来时已经过了下午五点,望月随便寒暄了两句便直奔主题。“抱歉突然给你打电话,其实呢,今天晚上有一个酒会,有一个人突然来不了了。你今天……有空吗?有什么安排吗?”“不,没什么。 [点击阅读]
王子与贫儿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2
摘要:爱德华:爱德华和汤姆这两个少年,是这篇故事的主角。他们两个人,由于偶然的巧合,不仅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两个人的面貌也很相似,但两个人的命运却有天壤之别。爱德华是英国的王子,汤姆则是个小乞丐。有一天,爱德华王子在宫苑里散步,看到一个卫兵正在怒责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由于同情心,他就带这少年进入王宫,想不到却因此发生一连串意想不到的事情,差一点几就丧失了英国王位的继承权。 [点击阅读]
玩偶世家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2
摘要:本剧作者亨利克·易卜生(1928-1906),是挪威人民引以自豪的戏剧大师、欧洲近代戏剧新纪元的开创者,他在戏剧史上享有同莎士比亚和莫里哀一样不朽的声誉。从二十年代起,我国读者就熟知这个伟大的名字;当时在我国的反封建斗争和争取妇女解放的斗争中,他的一些名著曾经起过不少的促进作用。易卜生出生于挪威海滨一个小城斯基恩。 [点击阅读]
田园交响曲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2
摘要:纪德是个不可替代的榜样在二十世纪法国作家中,若论哪一位最活跃,最独特,最重要,最喜欢颠覆,最爱惹是生非,最复杂,最多变,从而也最难捉摸,那么几乎可以肯定,非安德烈·纪德莫属。纪德的一生及其作品所构成的世界,就是一座现代的迷宫。这座迷宫迷惑了多少评论家,甚至迷惑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们长达三十余年。这里顺便翻一翻诺贝尔文学奖这本老账,只为从一个侧面说明纪德为人和为文的复杂性,在他的迷宫里迷途不足为奇。 [点击阅读]
相约星期二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2
摘要:最后的课程——《相约星期二》中文版序余秋雨一我们人类的很多行为方式是不可思议的,有时偶然想起,总会暗暗吃惊。譬如,其中一件怪事,就是人人都在苦恼人生,但谁也不愿意多谈人生。稍稍多谈几句的,一是高中毕业生,动笔会写“生活的风帆啊”之类的句子;二是街头老大娘,开口会发“人这一辈子啊”之类的感叹。 [点击阅读]
神秘的奎恩先生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新年前夜。罗伊斯顿招待会上的大人们都聚集在大厅里。萨特思韦特先生很高兴,年轻人都去睡觉了。他不喜欢成群结队的年轻人。他认为他们乏味,不成熟,直白。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变得越来越喜欢微妙的东西。萨特思韦特先生六十二岁了——是个稍有点驼背的干瘪老头。一张奇怪的孩子似的脸,总是一副盯着人的样子。他对别人的生活有着过分强烈的兴趣。 [点击阅读]
等待戈多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2
摘要:这是一部两幕剧。第一幕,主人公流浪汉爱斯特拉冈(简称戈戈),和弗拉基米尔(简称狄狄),出现在一条村路上,四野空荡荡的,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树。他们自称要等待戈多,可是戈多是谁?他们相约何时见面?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但他们仍然苦苦地等待着。 [点击阅读]
纸牌屋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事物。欢笑不长久,欲望不长久,生命本身,也总会走到尽头。这真是至理名言。所以,人生在世,最要紧的就是及时行乐,活在当下,把手中的东西紧紧抓住。为什么要虚度一生去换取入土之后碑头的空文呢?“永存我心”,什么样的蠢蛋才会希望自己的坟头铭刻这样一句空话?这不过是无病呻吟的多愁和伤感,毫无意义。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人生就是一场零和博弈,输赢高下都在政坛见分晓。 [点击阅读]
纽约老大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2
摘要:1991年6月13日,好莱坞。凌晨,加利福尼亚美联社分部一派兵荒马乱。五分钟之前,路透社抢先向全球公布了齐亚托联通公司的最新消息。这一次,英国人灵敏的鼻子终于甚至比美国人更早嗅到了大西洋的腥味。齐亚托联通公司正在制做本世纪耗资最大的色情片,主要外景地选择在沙漠中,也就是拍摄《宾虚传》和《阿拉伯的劳伦斯》用过的场景,其中一处搭设了1000余人在上面翻滚的大台子。 [点击阅读]
罗杰·艾克罗伊德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2
摘要:谢泼德医生在早餐桌上弗拉尔斯太太于16日晚(星期四)离世而去。17日(星期五)早晨八点就有人来请我去。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因为她已死了好几个小时了。九点过几分我就回到了家。我取出钥匙打开了前门,故意在大厅里磨蹭了一会,不慌不忙地把帽子和风衣挂好,这些都是我用来抵御初秋晨寒的东西。说老实话,我当时的心情非常沮丧忧愁。我并不想装模作样地认为,我能够预料今后几周将要发生的事。 [点击阅读]